<
    “是真男人就扔了武器,用拳头打!看我不捶得你姥姥都认不出你。”陶鱼烦躁地开始胡言乱语。

    真是气死她了,想念她的大剪刀,要不是怕招回剪刀引起龙天工注意,她早拿剪刀戳这家伙了。

    黑西装怼着她的脸开枪,怎么想都不是会给白曦晨面子的人。

    哪想到,陶鱼的话一出口,对方竟然愣住了,手枪也收回了腰间,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陶鱼?”声音嘶哑性感,简直像是在跟情人约会时专用的声线。

    陶鱼愣了下,仔细回忆,发现黑西装的一些小动作竟有点熟悉。

    “刑狱?”

    刑狱不应该还睡在那个放棺材的房间里吗?什么时候使用能力跑出来了?

    黑西装男人终于意识到打错了人,狠狠拍了下脸,伸手把陶鱼从电梯里拉了出去,表情带着羞愧。

    “看到白曦晨有点应激,你没事吧?”

    黑西装男人打量着陶鱼的穿着,方正的脸上显出一些中年人的无奈,声音依旧好听到没边。

    “你怎么穿成这样子?你的脸……”

    陶鱼还想问刑狱怎么回事呢,哪想到自己倒先被问了。

    “我以为这样更安全点。”早知道她就不搞什么换装了,要是被刑狱给不小心打死,到时候找谁说理去?

    随后陶鱼才想起刑狱另一个问题,她摸摸自己的脸,疑惑问道:“我的脸一直这样,你见过的呀,怎么了?”

    刑狱摇头,心里还是疑惑,他之前看到的那张恐怖的脸是怎么回事?带上抑制器后,不才是她真实的样子吗?

    算了,她不知道也好。

    “你来的刚好,我找到了离开的办法,现在就送你走。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刑狱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本薄薄的书,翻到中间指给陶鱼看。

    “拿着书,念出咒语,只要完整念出来不出错,它就能将你送到一个你想去的地方。”

    陶鱼凝视着书,思考了一小会,才问:“任意传送阵?”

    刑狱挑了下眉毛,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令他更惊喜的是,陶鱼竟然真的能看到书。这样更好,他就能留下来做他想做的事了。

    “书给你,快走!爷爷他们正在作死,我不希望你被卷进来。”

    刑狱把巴掌大的书塞到陶鱼的手里,催促着她快点逃。

    “你呢?跟我一起逃吗?”陶鱼把书握在手心里,试探地问道。

    她其实知道答案,刑狱如果要走的话,不会把书给她,还教她怎么用,更不用提,刑狱的本体也不在这里。

    “你是他们的实验对象之一,一旦其他的两个实验体不成功,他们肯定会把你弄上实验台,你现在必须走。”

    见陶鱼眼中明显露出不赞同,刑狱缓了下语气,继续说道:“但我不同,我是他的孙子,我还有用,他不会真对我动手。”

    “我不相信!我看到了,你手腕上也有能力限制器,哪个爷爷会这么对自己的孙子?”

    陶鱼直接开始戳人心窝子。

    刑狱:心痛+1

    “我有眼睛,我会看,龙家所有的人都在欺负你。”

    刑狱:心痛+10086

    别说了,他都知道!

    “我留下,运气好还能活着,你留下,我看才是十死无生。”

    刑狱捂着额头看向陶鱼,认识的陶鱼一直像个包子似的,好像是个人都能掐两把过过手瘾,极少能看到她如此犀利的样子,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但心里又暖暖的,是个什么鬼?

    “我让你一个人逃跑,你肯定也不愿意,那么我们就一起去面对那个邪恶的仪式吧。”

    陶鱼本想把书还给刑狱,但现在的刑狱并不是真的刑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醒了,放在他那里反而不安全。

    那她就帮忙保管一会吧。

    刑狱斟酌了一会,似乎真的在思考陶鱼的提议。

    “好,我能力的时限快到了,马上就会返回本体中,书先给我用下。”刑狱说道。

    陶鱼觉得这话有点逻辑不对,还没想出来哪里有问题,就听到刑狱补充道:

    “这样我能尽快回到本体,再跟你回合。”

    利用传送阵多次传送?好像也不是不行,但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不会用这个把我送走吧?”陶鱼捏着本子,狐疑地看向刑狱。

    被说中心思,刑狱也不反驳,笑容依旧真挚而温和。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应该相信我。”

    电梯在地下4层已经停了好一会,外边的人不进来,电梯就像卡壳了一样张着大嘴,自然也没有离开。

    陶鱼又听到让人胆战心惊的啪沙声。

    “不好,照片人追过来了。”

    陶鱼把书重新揣回怀里,拖着刑狱就往电梯里躲,还没进电梯,刑狱就将胳膊抽了出去。

    “什么照片人?”

    刑狱并不打算放弃原计划,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陶鱼送出这个恶心又危险的城堡。

    是陶鱼将他从无尽的折磨中拯救出来,无时无刻的精神折磨消失,他也想明白很多事。

    母亲,他认识的母亲品行端正,待人和善,绝对不会是那种找到了真儿子,就将养育了十几年的孩子当垃圾一样折磨的人。

    那个折磨他的,根本不可能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