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杀疯了!纨绔夫君他藏不住马甲》 第1章 换婚闹事 “裴二公子,怎么是你?!” 洞房内红烛摇曳,裴恒一身绛红喜袍松松垮垮,浑身酒气熏天,腰上还挂了一把折扇。 他瞪着一双茫然的眼,险些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是啊,怎么会是你?! 他还想问呢,怎么本该是堂嫂的沈昭宁会坐在他屋里! 娘之,莫非是被那群狐朋狗友灌得走错了地方? “哎哟嫂嫂对不住,你看这事儿闹得……我先走了哈。” 裴恒摸着脑袋,挤出一个笑来,脚步虚浮着扭头就走。 可刚出房门,裴恒便看见了还守在门口的贴身侍女。 他的丫鬟,怎么跑来给裴文轩守门了? 被琼浆玉酿灌糊涂的脑子终于清醒了,裴恒僵硬着转身看向悬于头顶的牌匾,又看向屋内的沈昭宁。 沈昭宁脸上还挂着恰到好处的错愕,四目相对,她清楚地从裴恒眼中看见了清澈和愚蠢。 “嫂嫂,此处好像……” 不等他把话说完,沈昭宁便沉声抢过话头:“我拜堂结束便被喜婆扶到了这里,从未出去过,门外的侯府丫鬟都可以为我作证。” “所以……应该是我和妹妹被送错了洞房。” 听到这儿,裴恒的酒彻底醒了。 他抬手抹了把脸,懒懒散散地往原地一戳,困得直打哈欠。 “那就赶紧换回来呗,我还等着洞房呢。” 沈昭宁盯着裴恒那张玩世不恭的面容,发现他并未动怒,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看来这事儿是怪不到她身上了。 前世也是同样的情景,她与庶妹沈漓鸢同日嫁入靖宁侯府,姐妹变妯娌。 不过错嫁之事,沈昭宁在拜堂前便发现了,她及时叫停,换回夫君,这才让婚礼顺利继续。 可没想到新婚夜,世子裴文轩满脸冷漠,甚至不愿圆房。 沈昭宁最初只当读书人洁身自好,却没想到婚后,他依旧不肯碰她,她每每提起,还会被训斥不知廉耻。 即便她尽心操持家事,孝顺公婆,借母族势力助裴文轩官运亨通,顺利袭爵继承家业,也未能得他半分温情。 反而亲眼撞破他与沈漓鸢的床事。 直到那一刻,沈昭宁才知道这俩人早就背地里有了苟且! 眼看东窗事发,裴文轩索性对外称她重病不起,将她囚禁柴房,任由她被沈漓鸢折磨而死! 死前沈昭宁才知道,他想娶的人从来都是沈漓鸢,不与她圆房,也只是为了给沈漓鸢守身! 当年错嫁,也并非意外! 这一生,她被算计得彻底。 好在老天有眼,居然让她重生在了上花轿的时候! 于是沈昭宁索性将错就错,任由喜婆搀着她跟裴恒拜了天地。 这辈子,她一定要那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此时,她看着裴恒,不紧不慢地起身:“错嫁之事,兹事体大,还是先告知长辈比较好。” 她垂着眸子,做出一副委屈惊慌的模样:“还请二公子带路。” 不多时,原本落灯的怀秋院再次灯火通明。 侯府两房人齐聚于此,长房的靖宁侯夫妇面色铁青,坐在主位气的浑身发抖。 二房的裴二老爷夫妇则坐在侧边,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只见沈漓鸢衣衫不整,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裴文轩穿戴整齐,以保护的姿态挡在她面前,满脸都写着心疼。 “荒唐!” 靖宁侯率先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桌上,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裴文轩,仿佛要被气晕过去:“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难道你连自己娶的是谁都不知道吗!” 他们在得知花轿送错后,第一时间就冲到了裴文轩的院子,却正好撞见了他和沈漓鸢衣裳半褪拥吻的样子。 若只有他们在场也就算了,可偏偏二房和沈昭宁都看见了! 这下就算想换回来,那也不可能了。 侯夫人一想到自己儿子要娶一个庶女,气得心肝儿都疼。 她舍不得对裴文轩动怒,便干脆把火气全都撒在了沈漓鸢身上:“沈二小姐,轩儿喝多了酒也许糊涂,可你怎么能随他胡闹呢!” 三言两语,竟是要把这件事全都怪罪在沈漓鸢身上。 此刻的沈漓鸢也呆住了。 她怔怔环顾四周,耳畔嗡嗡作响——她不是已经毒死沈昭宁,成了正儿八经的侯夫人了吗,怎么一觉醒来居然回到了刚嫁入侯府的时候? “怎么会……” 沈漓鸢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前世记忆如潮水翻涌。 上辈子自己虽然调换了花轿,可沈昭宁明明提前发现并换了回来。 现在的情景明显与前世不同,沈漓鸢不知所措地面对众人指点,脑子乱成了浆糊。 沈昭宁也发现沈漓鸢的模样不对,但这不妨碍她落井下石。 “妹妹既与文轩公子情投意合,为何不与姐姐明说?” “若你早开口,我一定会成全你们,为什么要在大婚之日如此对我?” 沈昭宁张口便是哭腔,一张小脸在灯下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她哭得伤心,靖宁侯夫妇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父亲母亲明鉴!” 裴文轩见不得沈漓鸢受委屈,开口替她辩驳:“漓鸢才不是那种心思恶毒之人,今日之事只是一场误会……” “给我闭嘴!” 侯夫人咬牙:“此事我稍后再与你算账,现在轮不到你说话!” 她现在只想争取把婚事换回来,毕竟靖宁侯府怎么可以让一个卑微的庶女做主母? 眼看情况越来越乱,裴恒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只管揣着手吊儿郎当地站在一旁。 二房老爷看不下去,悄悄踹了他一脚,裴恒才后知后觉般回过神。 他眉头一拧,视线在另外三人身上扫了一圈,索性破罐子破摔:“那什么,也别吵了,要么就这么凑合凑合?” 凑合?什么叫凑合! 侯夫人现在是真急了,她恨不得给沈漓鸢灌杯毒酒药死拉倒! “不成,婚书写得明明白白,我们家只认昭宁这一个儿媳妇!” 她挤出两滴眼泪,上前握住了沈昭宁的手:“昭宁,要不这样吧,你还是嫁给文轩为妻,至于你妹妹……她既然已经跟文轩有了肌肤之亲,就让她做妾室如何?” 不过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货色,日后慢慢收拾就是了。 闻言,不等沈昭宁如何,沈漓鸢先白了脸。 妾室? 前世她好歹也是二房的正头娘子,这辈子怎可沦为妾室? “夫人,我……” 她刚开口,就被侯夫人厉声打断:“长辈未问话,岂有你插嘴的份?你姨娘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妾室果然上不得台面。” 说完,她看也不看沈漓鸢惨白的脸上,目光又落在沈昭宁身上。 “昭宁,我知晓你今日委屈,侯府会补偿你的。” 沈昭宁看着她慈眉善目的模样,心中冷笑。 前世她因一直未有子嗣,被侯夫人在后宅百般磋磨,她临死前饮下的那杯毒酒,有她几分手笔,沈昭宁心知肚明。 在侯夫人心中,儿子的仕途地位高于一切。 若是她今日答应嫁给裴文轩为妻,日后仍被残害,没有子嗣,下场会如何,沈昭宁也心知肚明。 既然前世侯府大房人人都觉得沈漓鸢好,这一世,那他们就该锁死在一起。 等她日后,将他们一窝端了才是! 沈昭宁看着侯夫人,只一眨眼睛,瞬间泪如雨下。 “新婚之夜夫君便妻妾同娶,夫人这是要打我的脸吗!” “何况我与妹妹都是沈家女,此事传出去,岂不是要丢了沈家的脸面?如此我宁愿与妹妹换婚,将世子夫人的位置相让!” 说着,她跪在地上,对侯夫人磕了个头:“求侯府将婚书上的名字改作漓鸢,保全我和沈家的颜面吧!” 这么一说,此事便从内宅上升到了两家脸面。 裴文轩眼底骤亮。 他正有此意,此刻见沈昭宁主动让位,忙不迭附和:“母亲,儿子愿娶漓鸢为妻!” 话说到这份上,沈漓鸢也终于反应过来。 她搂着身上单薄的衣裳,躲在裴文轩身后,楚楚可怜。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换亲之事没有被发现,但直接嫁给裴文轩为正妻,不正是她原本的目的! 她低着头,心中窃喜。 沈昭宁余光看着对沈漓鸢百般袒护的裴文轩,心中冷意更甚。 他从不是冷情之人,只是温柔从不在她这个正妻身上罢了。 但这一世,他如愿娶了心上人,就能笑到最后吗? 她垂着眸子,目光幽深。 裴二老爷一听,和夫人对视一眼,满脸欣喜。 还有这好事?! 沈大小姐可是国公嫡女,身份尊贵,这可是从天而降的好儿媳啊! “大哥,我看文轩挺满意的,你就同意吧。” “是啊大哥大嫂,他们都有了肌肤之亲,文轩总要对沈二小姐负责吧?若依你所言两位小姐都嫁给他,那我们恒儿怎么办?!”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让侯夫人差点闭过气去。 疯了,都疯了! 侯夫人心里怄得好像扎了千百根针,她示意一旁的靖宁侯帮忙说两句,可靖宁侯却始终闭嘴,一言不发。 这是打定主意让她当出头鸟。 侯夫人深吸一口气,几乎快要维持不住体面。 眼看儿子一脸期待,她闭了闭眼,无力地摆手。 “……罢了,罢了,随你们去吧!” 沈昭宁对着她浅浅一拜:“夫人,婚事既然换了,嫁妆自然也要换回来。” 闻言,侯夫人和裴文轩皆是一愣。 然后又听她道:“还有成婚前,夫君送去的聘礼,也请妹妹归还。” 这话落下,侯夫人身形一晃,险些栽倒。 而沈漓鸢也是脸色一白。 她是庶女,按照规矩,嫁妆本就少于沈昭宁,而她母亲出身低贱,拿不出补贴。 但侯府二房经商,不缺金银,拿出的聘礼比裴文轩还要多。 父亲疼爱子女,所以聘礼全部当嫁妆,让他们带来夫家。 也因此,她作为庶女,今日嫁妆不输嫡女沈昭宁半分。 可如今,她竟要她还回去? 那自己的嫁妆,岂不是所剩无几? 眼看局面僵持,裴恒咳了一声,正要说,咱们有钱,不差这点的时候,沈昭宁红了眼。 “那些聘礼可是公婆为未来儿媳准备的,也是夫君的心意,妹妹是要扣下吗?” 裴恒:“……” 他闭上了嘴。 沈昭宁再接再厉:“若你实在喜欢,我不要就是了。” 沈漓鸢张张嘴:“我……” 她想要,可要了就会落下贪财的名声。 看她委屈,裴文轩不悦皱眉:“不过是些俗物,鸢儿岂会在意,明日一早你让人自己去库房拿了便是!” 他是读书人,一向自诩清正,不为俗物所累。 沈昭宁其实知道,裴文轩一向看不起二房,但却从不想,没有二房提供金银,他们侯府又如何奢华锦贵? 前世没有她的嫁妆和母族金银打点,他又如何能在短短几年内,位及人臣? 裴恒死后,侯府全力托举他一人,他从不知,国库里有多少金银,是二房砸进去的! 听见俗物二字,裴二爷和夫人眉眼动了动,却没说话。 沈昭宁无视掉裴文轩的轻视,微微俯身:“多谢世子。” 侯夫人摇摇欲坠,她指着沈漓鸢,满脸怒气:“你,你……” 再看看袒护她的儿子,气得拂袖而去。 裴文轩看了沈昭宁一眼,扶着同样摇摇欲坠的沈漓鸢离开。 闹剧结束,裴二爷和夫人俨然是最高兴的,催着沈昭宁和儿子赶紧回住处。 “莫要耽误了入洞房的好时间!” 裴恒住处,烛火摇曳。 他斜倚在雕花拔步床边,坐立不安:“你还真嫁给我啊?” 第2章 尘埃落定 他刚刚就随口一说,谁知道还真能成。 裴恒本就不想成婚,原本娶个庶女摆着也不碍事,可换成这高门嫡女就不一样了。 循规蹈矩,古板无趣,娶了她跟坐牢有何分别? 沈昭宁指尖攥紧喜帕,垂眸掩去眼底的锐利,声音轻柔:“不然呢?话是你说的,总不能再反悔吧?” 说完,她顿了顿,面露委屈:“你若不愿,明日我去求侯爷做主和离就是了。” 裴恒:…… 他看见女人哭就浑身不自在,只能放软声音哄她:“哪能再折腾一遍啊,我跟你凑合过还不成吗?” “只要你别哭,什么事小爷都应你!”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爹娘对沈昭宁都满意得很。 自己要是敢去提和离,估计会被两棍子打得屁股开花。 见裴恒满脸讨饶,沈昭宁吸了吸鼻子:“当真?” 裴恒抬手指天:“比我那琉璃瓦还真。” 沈昭宁抬起泪眼,在烛火下如天上星雨,欲落不落:“那我要你应我,从今儿起每日去书房温书。” 此纨绔虽平日里招猫逗狗,可资质并不愚钝。 只是小聪明全都用在吃喝玩乐上了。 裴恒懒懒散散地敷衍:“啊行行行,明日小爷就去书房悬梁刺股,满意了吧?” 哄女人一笑罢了,至于去不去,还得看他裴二爷心情。 见他点头,沈昭宁瞬间收了眼泪,变脸速度之快让裴恒目瞪口呆。 等会,他是不是被坑了? 没等裴恒想明白,沈昭宁忽然扯来杯子,三下五除二把他裹成一个蚕蛹,自己则抱了软枕缩在床角。 “既如此,夫君就早些歇息,明日还要敬茶。” 裴恒:…… “不是洞房花烛夜吗!!” 沈昭宁闭上眼睛:“那不行,在你有所上进之前,咱们虽然共睡一张床,但井水不犯河水。” “等你有进步了,咱们再说后面的事。” 上辈子她跟裴恒这个纨绔接触不多,虽然此人吊儿郎当,可心性不坏。 只可惜,没过几年,这位裴二公子便莫名身死。 思及至此,沈昭宁忽然睁开,试探着问:“你平日可有什么仇家?” 裴恒晚上吃多了酒,躺下便开始犯困。 他含糊着嘟囔一声:“投壶掷骰子打马球输给我的算不算?” 沈昭宁:……罢了,当她没问。 她翻了个身,心中已有决断。 要报复那对狗男女,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人诛心。 裴文轩不是一直自诩天之骄子吗?那她就把裴恒扶起来,让他死死压住裴文轩,夺走那个狗男人想要的一切! 自然,她还得想办法避开裴恒早死的命运,要不改日先找个大夫来看看…… 沈昭宁在心里谋划着,闭眼睡去。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沈昭宁一早便起身洗漱,按着吉时去给公婆敬茶。 因为两房并未分家,又是同一天娶媳,便也安排在一起喝媳妇茶。 沈昭宁捧着缠枝莲纹茶盏盈盈下拜:“儿媳给父亲、母亲请安。” 青瓷盏中碧螺春香气袅袅,裴二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对这个儿媳妇越看越喜欢。 她接过茶盏时顺势将鎏金木匣塞进她手中,又往沈昭宁手上套了个羊脂白玉的镯子:“好孩子,这是城东五间铺面的契书,还有城东三座宅子的房契,权当见面礼。”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珠宝首饰,我都已经让人给你送到屋里去了。” 他们二房别的不说,就是钱多。 儿媳温柔懂事,多给点怎么了! 沈漓鸢死死盯着那个匣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上一世这老虔婆只给了她两匹妆花缎和一盒子首饰,可那些东西看着值钱,却远不如铺面和房契价值高。 毕竟那可是实打实的资产! 凭什么? 凭什么这辈子沈昭宁得到的比自己多? 她狠狠地掐着手心,尖锐的疼痛让她勉强保持着镇定。 不行,她不能慌,这辈子她嫁给了裴文轩,将来的日子只会比沈昭宁更好! 她深吸一口气,扬起笑脸在侯夫人面前跪下敬茶。 侯夫人一夜没睡,眼下挂着青黑,冷脸看着沈漓鸢。 她没错过沈漓鸢眼中的嫉妒,都是后宅出来的妇人,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嘲讽一笑。 “果然上不得台面,看旁人拿好东西就这么眼红?” 沈漓鸢脸色一白,难堪低头:“儿媳不敢。” “你不敢?你连勾搭男人往上爬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敢的!” 侯夫人一把打翻杯盏,茶水溅了出来,几滴落在了沈漓鸢的手背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瓷片碎裂声引来沈昭宁的注目,她刚看过去便听侯夫人咬牙切齿。 ”贱妾肚子里爬出来的,哪里比得上嫡出金贵!你羡慕人家,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沈漓鸢手指掐进掌心,低头不语,眼中却满是恨意。 该死的老虔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 还有沈昭宁,不过比她会投胎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裴文轩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将沈漓鸢护在身后:“母亲,我都说了此事不怪鸢儿!鸢儿如今已是儿子的妻子,还请您尊重她。” 沈昭宁把那边的闹剧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上辈子,侯夫人虽然没有羞辱她,却也在敬茶时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而裴文轩却冷眼旁观,甚至还添油加醋地说了几句风凉话。 如今,他却这般维护沈漓鸢,沈昭宁只觉得讽刺。 敬茶仪式结束后,沈漓鸢走到沈昭宁面前,依旧是那副柔弱无害东西模样轻声道:“姐姐,昨天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眨眨眼,很快便蓄满了泪水:“姐姐,你会不会怪我?” 沈昭宁微微一笑,像出嫁前那样伸手拍了拍沈漓鸢的手:“傻丫头,姐姐怎么会怪你呢?我没事的,你不用自责。” “倒是你,既然出嫁了,可要改一改从前在家里的习惯,好好伺候公婆才是。” 两人双手交叠,乍一看倒真像是一对贴心的姐妹。 看着沈昭宁温柔单纯的模样,沈漓鸢在心里松了口气。 看来重生的只有自己,沈昭宁还是前世一样蠢。 她忍不住勾起唇,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这辈子,她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嫁给裴文轩。 沈昭宁上辈子就斗不过她,这辈子嫁给裴恒那个早死的废物,更别想跟她斗了! “姐姐放心,我会的,更何况还有夫君呢。” 沈漓鸢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炫耀:“夫君对我很好,我想我没有嫁错人,姐姐你说是不是?” 她挽上裴文轩的手臂,故意在沈昭宁面前亲昵地依偎着他,仿佛在宣示自己的主权。 沈昭宁脸上保持微笑:”是啊,你们俩还真是般配。“ 渣男配贱人,可不是般配吗? 裴恒看着沈昭宁的目光一直落在裴文轩和沈漓鸢身上,还以为她舍不得。 他脑袋一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怎么,后悔了?你若是喜欢那满身墨臭的书生,我也不介意与你和离。” 沈昭宁:…… 她保持微笑看向裴恒:“夫君再多一句嘴,我今晚也让你头悬梁睡。” 裴恒立刻缩回脖子。 真记仇。 “对了夫君,昨日我与妹妹换了嫁妆,你陪我去库房清点吧?” 她的嫁妆再加上裴家二房的聘礼,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还得亲眼看着入库才放心。 裴恒张口就要拒绝,却在对上沈昭宁那双圆润杏眼时哑了声。 算了,去就去,省得这小娘子又哭一场。 见两人要走,一直沉默的裴文轩忽然出声。 “站住。” 沈漓鸢与裴恒齐齐回头,便见裴文轩满脸不自然地站在原地,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世子有事?” 沈昭宁率先开口。 裴文轩轻蔑地扫她一眼,目光转向裴恒:“二弟,你们家给鸢儿的聘礼,能否再商量商量?” 商量? 沈昭宁一眼就看出裴文轩在打什么算盘。 看来,长房比她想得还要缺银子。 裴恒正要说话,沈昭宁抿唇一笑,慢条斯理抢过话头:“世子自己说那是俗物,既如此那东西自然归我等俗人笑纳。” “难不成世子反悔,不肯给了?” 裴文轩一张面皮瞬间涨得通红。 他恶狠狠瞪向沈昭宁,仿佛受了极大的羞辱:“你怎敢用铜臭侮辱我!” “沈昭宁,别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我这辈子爱的人只有鸢儿,你死了这条心吧!” 沈昭宁嗤了一声,杏眸含笑:“世子想多了,我对你根本无意,可别说出这些让人误会的话。” 她前世确实爱裴文轩爱得入骨,可那些感情早就在身死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裴文轩却恍若未闻:“沈昭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可惜你这样的女子,我永远都看不上!二弟,管好你的妻子,以后少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裴文轩拂袖而去,背影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 沈昭宁险些气笑。 他哪来的自信,如此笃定自己非君不可?! 正郁闷间,身后的裴恒不知何时收敛笑容。 他看着沈昭宁,声音沉闷:“我知晓你嫁给我委屈,你这样的贵女,本就该配世子。” “放心,我不会碰你的,日后你若有心仪之人,我便放你和离,绝不纠缠。” 沈昭宁:…… 他们裴家人,怎么都喜欢自说自话? 第3章 熟悉的字迹 一气之下,沈昭宁以找公爹告状为借口,把裴恒赶去书房温书。 进书房是不可能进书房的,可一把年纪被爹打更丢人。 裴恒灵机一动,故意拎着个鸟笼,悠哉悠哉地晃悠到书房门口。 笼中画眉清脆啼鸣。他一身云纹锦袍松散垂落,懒散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来气。 希望沈昭宁看见他这副样子能深刻意识到什么叫扶不起的阿斗,别再逼他读那破书了。 然而刚一推门,裴恒脸色便骤然凝滞。 只见沈昭宁立在紫檀书案前,指尖正摩挲着一叠泛黄的文章。 纸页上的字迹遒劲洒脱,论及赋税改制之策鞭辟入里,全然不似出自纨绔之手。 沈昭宁一页页看过去,眉头轻锁。 这文章,分明是裴恒的字迹…… 不等她再多看一眼,身后脚步声匆匆传来。 裴恒几步跨前夺过纸页,袖口擦过她耳垂,带起一阵清冽松香:“怎么乱翻人家废纸呢?” 他动作太急,拿回文章后一时刹不住车,整个人压着沈昭宁贴在了墙边。 四目相对,呼吸交融,日光落在裴恒那张清俊昳丽的面容上,竟然沈昭宁有一种耀眼的感觉。 裴恒的手就这么按在她的手上,温热指腹擦过手背,沈昭宁耳尖倏地泛红,踉跄侧身避开,转移话题。 “废纸?若这算废纸,翰林院那些老学究该跳护城河了。” 她轻咳一声,指尖点向文章某处:“此处引《盐铁论》驳重农抑商,字字珠玑,你文章写得这么好,为何要藏起来?” 裴恒抬手,折扇“啪”地展开掩住半张脸,一脸无语:“你看这像我写的吗?当然是为了应付功课花钱买的!” 画眉恰在此时扑棱翅膀,他顺势将鸟笼塞进她怀里,“喏,这雀儿送你逗闷,比咬文嚼字有趣多了。” 沈昭宁才不信他的鬼话,她看着裴恒,总觉得对方在隐瞒自己。 ”你找谁买的?要是那个卖家能写出这种文章,倒不如把他请回来做夫子。“ 沈昭宁将鸟笼挂回窗边:“你说出来,我请这位先生每日来书房授课,从明日起,我陪你辰时读书,酉时习策论。” 裴恒抓耳挠腮,他苦下一张脸,折扇甩得险些脱手:“小爷最烦之乎者也,再说了要是让爹知道我买文章回来,岂不是要揍死我?不成!” 沈昭宁也不管他是真讨厌还是假讨厌,顺着话抿唇一笑:“那你就跟着府里的先生好好读书。” “我知道公爹因你不争气断了你的月钱,只要你这个月文章有进步,我就劝公爹把月钱还给你。” 裴恒很想拒绝说他听先生讲课如听天书头渐昏,可想到自己如今分文没有的月钱,又犹豫了。 咬了咬牙,裴恒还是一拍桌子:”……成交!“ 沈昭宁满意勾唇:”那我去给你晒书,你等着吧。“ 说完,她转头离去。 待脚步声渐远,裴恒倏地掷书于案:“阿墨!” 书童忙从门外溜了进来:“少爷,您吩咐。” “你在这给我打好掩护,我去戏楼听会儿戏。” 说完,裴恒站起身一拂衣袖,溜溜达达便去了常去的戏园子。 读书?谁爱读谁读! …… 裴恒前脚刚出门,后脚沈漓鸢就去了沈昭宁的长乐院。 她一进门就看见沈昭宁正指挥丫鬟晾晒书卷,想起刚刚看见的身影,故意扬声道:"姐姐怎么忽然想起来晒书,该不会是给二公子准备的吧?" 沈昭宁动作一顿,转头也扬起笑脸:“是啊,妹妹怎么有空过来了?” 沈漓鸢叹息一声:“还不是我夫君读书太用功,我让他歇息两日,他却不愿意,非说时间不等人……” 说完,她又摆出一副羡慕的嘴脸:“还是二公子懂得劳逸结合,这不我刚刚还看见他拿着戏楼的戏票出门了,要是我夫君也能学二公子休息休息就好了。” 沈昭宁听见戏楼两个字,脸上的笑容一寸寸冷下。 “你真看见了?” “自然。”沈漓鸢笑容明媚,“门口的小厮也都看见了,姐姐不知道?” 她如果知道,一定会抓着裴恒把他捆书房里。 沈昭宁也明白过来沈漓鸢的意思了,不就是看热闹再炫耀一下裴文轩有多用功吗? 以为她这样就会生气,孰不住沈昭宁早就知道自己难以管住裴恒,因此早就给找好了靠山。 她盯着沈漓鸢,眼眶倏然一红,起身飞快奔去了婆母的院子。 "母亲要为儿媳做主!" 沈昭宁一进门跪在裴二夫人面前,泪珠顺着瓷白面颊滚落,一副伤透了心的样子:"今晨夫君分明答应我要读书,可扭头他就去了戏园。" 她拿起帕子抹泪,好不可怜:“我以为夫君要上进,可没想到他都是骗我的……” 裴二夫人虽然知道自己儿子说话如放屁,可眼看儿媳哭得梨花带雨,登时拍案而起:"简直太过分了!来人,现在就去戏园把少爷抓回来!" 转头她又冲沈昭宁招手:"好孩子快起来,母亲这就带你去捉那混账!" …… 戏园里丝竹声起,天字厢房熏着龙涎香。 楼下戏台唱着《长生殿》,裴恒翘着脚闭眼跟着咿咿呀呀的唱腔摇头晃脑,耳边是几个狐朋狗友的哄笑。 "听说弟妹要把你拘在书房?" 户部侍郎家的三公子挤眉弄眼,"要我说,这般盯着夫君读书的妇人最是无趣。" “谁说不是呢?”将军府的二公子感叹,“不过俗话说娶妻娶贤,这嫂夫人倒也是个好妻子。” 那侍郎公子摆摆手:“天天压着丈夫读书,再好也是个木头,没半点意思……” 裴恒啧了两声,像是不耐烦:“她不是那种人,嘴那么碎,戏不听了?” 说完,又觉得话说得重了些,裴恒睁开眼睛,唉声叹气:“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那么扫兴做什么?” “如今我是过不上好日子了,你们一个个是自在,也没人懂我这英年早婚的苦……” 沈昭宁扶着婆母站在包间门口,盯着那扇紧闭大门,倏然笑了。 他,还委屈上了? 第4章 告状? 台上,咿咿呀呀的曲儿正唱到高潮,掌声雷动,震耳欲聋。 门外,却冷不防传来一声怒喝。 “裴恒!你给我滚出来!” 靠门最近的大理寺卿二公子似乎听见有人在喊裴恒的名,还未出声询问,厢房大门忽然被一脚踹开。 屋里几个纨绔顿时吓了一跳,等看清来人,又把视线齐刷刷聚到裴恒身上。 “裴二,你娘来了。” 有人悄悄推了推裴恒,可他正眯着眼睛随台上优伶起拍哼唱,闻声只是不耐烦摆手:“别打扰小爷看戏,都听不清那花旦唱什么了……哎哎哎!” 耳朵骤然被人一拽,裴恒疼得龇牙咧嘴,他回身一瞧,待对上裴二夫人那张怒容,原本吊儿郎当的神情瞬间偃旗息鼓。 “娘,你怎的来了?!” 裴二夫人咬牙切齿:“你还有脸说!如今成亲了,长本事了,骗人都骗到你夫人头上了,言而无信的小兔崽子!” 沈昭宁扶着婆母,她还记着方才裴恒的那番话,一双水盈的杏眼里满是委屈:“是我不好,早知夫君答应用功读书只是敷衍,我就不该信以为真。” “母亲,您也不要动怒,咱们先回吧……” 那群狐朋狗友本以为逼着裴恒读书的女子会是个古板夜叉,不想却是如同通情达理,委曲求全。 有人看不下去,开口劝导:“裴二,你先跟弟妹回去吧,这戏什么时候不能听?” “听弟妹的意思,可是你自己先应下读书一事的,怎得又半途反悔?” “就是就是,赶紧回吧,可别耽误了读书,到时候我们可不替你做挡箭牌。” 裴恒指着那群人,嘴角抽搐,半晌无语。 这群人平日里称兄道弟,关键时候一个都指望不上! 裴二夫人可不管裴恒心里怎么想,拎着他的耳朵就往外走:“今日你必须跟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沈昭宁落落大方地朝众人行了一礼:“诸位,今日失礼了,还请见谅,我就先带相公回府了。” 说完,她便款款跟上了裴老夫人的脚步。 看着裴恒被拧着耳朵带走的背影,有幸灾乐祸者忍不住乐开了:“裴二,你可好好保重啊!” 啧啧,此次一别,指不定下次再聚就是何时了。 裴二夫人余怒未消,一路数落着裴恒,直到站在府门前还在恨铁不成钢。 “你说说你,今日这事何等荒唐!我与你爹也不求你与文轩一样用功,起码有他一半学问呢?” 这话老生常谈了,裴恒听得耳朵里起茧,嘴里连声应着:“是是是,儿子知错,日后我一定好好读书。” 反正左耳进右耳出,服软哄娘亲高兴罢了,嘴上功夫谁不会呢? 沈昭宁抬眸看去,将他的神色瞧在眼里,没忍住抿唇悄然一笑。 能看见裴恒吃顿唠叨也不错,反正这纨绔想要转变也非一日之功,她不急于一时。 “母亲,您一路想来也口渴了,等会我让人去沏一盏上好的雪翠茶给您润润喉。” 裴二夫人哪里听不出来她是在给裴恒解围,心里默默叹息儿媳妇贴心,末了没忍住又瞪了裴恒一眼。 这个不争气的混小子! 裴恒:…… 他低眉顺眼不敢说话,三人踏进侯府大门,路过书房正要往院里去,忽然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弟妹这是又从哪把恒儿带回来了?” 沈昭宁抬眸看去,只见侯夫人刘氏带着沈漓鸢从书房里走出,手里还拿着一叠文章,轻蔑地看向裴恒。 “听说恒儿今日又偷偷跑出去了?要我说这孩子若是不爱学,你逼他也是无用,除了浪费笔墨,毫无用处。” “若是弟妹生个像文轩那般听话懂事的也就罢了,恒儿的心思明显不在读书上,要我说倒不如随他去吧。”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裴二夫人那张一向笑眯眯的菩萨脸也沉了下来:“大嫂,你这什么意思?” 沈漓鸢适时地插嘴道:“二婶您别生气,母亲她也是心疼二弟辛苦,何况如今府里的开销也确实大了些,钱总得用在刀刃上。” “与其无底洞似得一直往二弟身上砸,倒不如让银子用得其所。” 刘氏扫了一眼沈漓鸢,难得面露满意。 大房的钱这些年供文轩读书,流水似得往外淌,本就指望着沈家的嫁妆来补窟窿。 可没想到忽然闹出换亲一事,到手的嫁妆飞了,这让他们如何甘心。 左右侯府如今还没分家,得趁这个机会赶紧把钱弄到手才是。 因此在沈漓鸢说要想法子把沈昭宁的嫁妆讨回来时,刘氏难得主动帮忙添了把火。 “可不是嘛!昭宁啊,你虽是二房的人,可也是咱们府里的一份子了,一切都改为侯府的未来考虑。” 刘氏一甩帕子,斜睨着沈昭宁:“等会你就把嫁妆放到公中的仓库里吧,待来日文轩高中平步青云,咱们府里人人都能跟着享福不是?” 裴二夫人被这对婆媳厚颜无耻的一唱一和惊呆了,她刚要开口,却被自家儿媳按住了。 沈昭宁视线投向沈漓鸢,唇角微弯:“没想到大嫂刚嫁进来就对侯府上下如此关怀,连我们二房半点风吹草动都看在眼里。” “这知道的是你操持辛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眼睛就盯在我们院子里呢。” 沈漓鸢面色一变,显然被这番夹枪带棒的话给气着了,可沈昭宁已不再看她,而是笑吟吟转向刘氏。 “大伯母爱子之心,真让侄媳感动,只是大哥可知他的妻子和母亲,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弟媳的身上?” 刘氏显然没想到沈昭宁居然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当即沉了脸:“你胡说什么,那些嫁妆只是放进公中库房,又不是我们大房私吞了!” “更何况等我儿入仕袭爵,那些钱便不放在眼里了,届时用了你多少嫁妆,全数补回便是。” 沈昭宁心中冷笑。 这群人该不会真把她当什么软柿子吧? “我自然知道大伯母并非此意,只是大哥科考在即,若此事不小心被传了出去,万一有人动了歪心思,造谣大哥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若是他们在外头说,大哥是靠银子才能一路高中,岂不是……” 沈昭宁的话音未落,一个身影便出现在了院门口。 裴文轩收到消息刚刚赶来,便将沈昭宁最后那句话听了个正着。 他额前青筋直跳,几步上前厉声呵斥。 “母亲够了,你和鸢儿先同我回去。” 再折腾下去,他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第5章 惦记嫁妆 沈漓鸢见裴文轩面色不对,当即闭嘴不再说话,刘氏却不依不饶。 “外头那些乱嚼舌根的不用管他们,咱们自己心里有数就是。” “清者自清,当务之急是让轩儿读书没有后顾之忧……” 裴文轩简直听不下去,他不由分说地将刘氏拖走,沈漓鸢赶紧快步跟上。 直到把刘氏拉回自己的院子,裴文轩这才松手。 “轩儿,你这是做什么! 刘氏不悦,絮絮叨叨:“只差一点,我便能说服沈昭宁那个小贱人交出嫁妆了。” “到时候娘给你再去请一位大儒上门授课,再给你去买些孤本和上好的笔墨,保证明年春闱你能一举高中……” 裴文轩猛地转过身,眼神凌厉地打断了她。 “母亲,你再闹下去,只怕整个侯府的人都会以为,我裴文轩是靠银子才能如此成功走这条仕途!” “到时候我的面子要往哪搁!” 这头裴文轩在警告刘氏,另一侧的逍遥院气氛同样不妙。 “你瞧瞧你做的好事!” 裴二夫人想起刘氏的眼神,心里就憋着一口气。 她知道大房一向瞧不起二房经商,却又不得不受着二房的贴补,心中早有怨气。 可她没想到,那两人居然会把主意打到沈昭宁的嫁妆上。 “若非你今日贪玩胡闹,大房又怎能有借口要你夫人的嫁妆!” 裴恒心虚,他难得没有嬉皮笑脸地反驳,只是垂眸眼神躲闪,不敢去看沈昭宁。 沈昭宁上前轻拽婆母衣袖,柔声劝道:“母亲,此事也不能全怪夫君,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即便没有这一出,她们也有别的理由来拿闹。” “今日闹开了也好,外头风大,母亲还是先回去歇息吧,其余的明日再说也不迟。” 她声音轻柔,宛如春风拂过,裴二夫人的火气瞬间消了不少。 “好孩子,难为你了。” 她拍了怕沈昭宁的胳膊,又把自己腕上新戴上的翡翠镯子强行套给了她,这才转身离开。 等裴二夫人不见身影,沈昭宁倏然沉了脸,她也不看裴恒,径直回了自己屋子。 “砰”的一声,房门重重合上,裴恒低头,踌躇着不敢上前。 他知晓都是自己的错,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吩咐小厨房去准备一桌合沈昭宁胃口的饭菜。 一晃月上中天,沈昭宁正在屋里休息,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进来。” 房门被推开,裴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手里端着碗冒着热气的燕窝粥,脸上笑容讨好。 “夫人,我来同你请罪,你且饶我这一回吧。” 看着那张笑脸,沈昭宁并未说话,只是抿唇不语。 裴恒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干咳一声:“今日之事是我不对,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依你就是了。” “至于读书,大不了小爷下回不去听戏就是了。” 沈昭宁见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态度,没好气一拍桌子:“你今日可看见大房来讨要我的嫁妆?” 裴恒愣愣点头。 沈昭宁双眼倏然一红,她轻咬唇瓣,看向裴恒泫然欲泣:“你不争气,二房在府中受打压也就罢了,可如今就连我的嫁妆都险些没保住。” “夫君,若你在读书上能多用半分功,我又何必与长辈针锋相对?如今裴文轩未中进士,还是白身,若他来日高中,那些东西还保得住吗?” 沈昭宁说着,晶莹的泪便顺着面颊滴滴滚落,砸得裴恒头回不知所措。 “唉,你别哭啊!夫人,夫人你放心,我明日一定发奋图强,你先别哭了成不成?” 沈昭宁抬起头,泪眼朦胧:“当真?” “当真,绝对真!” 裴恒连连点头,指天誓日, 沈昭宁虽然知道此人本性难移,根本没指望这一次就能让他转性,却并未点破。 他不是说会好好用功吗,那她就看看,这功能用几分。 …… 翌日,沈昭宁早早起身,对裴恒叮嘱:“夫君,你今日答应我会好好读书,我与母亲外出采买,院子里的事情可就交给你了。” 裴恒打了个哈欠,点头应声:“放心吧夫人,你还不相信我吗?” 沈昭宁不放心,又反复照应了两遍,这才与婆母一起离开。 裴恒坐在桌前,视线在那堆厚厚的书上一扫,顿时开始犯困。 左右没人在,他索性拿起一本书盖在脸上,双腿往桌上一翘,闭眼开始补眠。 往日都要睡到巳时才醒,今日可算困煞他了。 日光穿透窗棂,屋内一片静谧,只有裴恒轻微的鼾声在空气中回荡。 “你确定裴恒睡着了,二房院里一个人都没有?” 沈漓鸢听下人回禀,眼珠一转。 既然如此,此刻岂不是拿回嫁妆的绝佳时机? 等那些东西都入了大房的库房,就算沈昭宁想要也要不回来,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到时候她那个刻薄婆母定会对她刮目相看,说不定还能趁机讨到管家权…… 思及至此,沈漓鸢立刻决定先斩后奏,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到了二房的库房门口。 库房大门紧闭,上面挂着一把沉甸甸的铜锁,沈漓鸢冷笑一声,果断道:“给我砸!” 婆子们不敢怠慢,抡起手中的木棍,狠狠地砸向库房大门。 哐当一声巨响,库房大门纹丝不动。 一群人轮流动手,就在砸得起劲时,沈昭宁带着冷意的声音骤然响起。 “你们这是做什么!” 丫鬟婆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看去。 沈漓鸢不慌不忙,她笑容甜美地迎上前,柔声细语道:“姐姐怎么忽然回来了?” 沈昭宁一双杏眼毫无笑意:“我若不回来,这库房被人搬空了,只怕都不知道吧?” 她只是想突击检查瞧瞧裴恒是否在用功,没想到却正好撞见沈漓鸢带人来明抢! 沈漓鸢未察觉沈昭宁话中冷意,如未出阁时一般亲昵挽住了她的胳膊,撒娇卖乖:“好姐姐,你一向是最疼我的,这回也让让我吧。” “二房不缺银子,只要姐姐愿意把嫁妆让给我,待来日我夫君高中,定不会忘记姐姐今日的恩情。” 沈昭宁眸色沉沉,心中冷笑连连。 不会忘记她的恩情? 前世她为了侯府掏心掏肺,付出所有,裴文轩是怎么报答她的? 这对狗男女的恩情,她可欠不起! 第6章 借嫁妆 恨意在心中如杂草蔓生,沈昭宁面上却丝毫未显。 “妹妹,嫁妆都是父亲拍板定下的,若我私自与你调换,只怕伤了父亲一片爱女之心。” 她无奈叹息,很是为难:“从前在家中,父亲不是一向宠你吗?他给你的东西定不会如此寒酸,说不定还有什么后手,不如你回去问一问?” 沈漓鸢闻言,若有所思。 出嫁前父亲曾说过,他绝对不会亏待自己。 若是父亲知道她的嫁妆如今只有那些,定不会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受苦。 到时候,说不定能拿到比沈昭宁多一倍的好东西! “也是妹妹急昏了头,差点忘了还有这一出。” 沈漓鸢干笑两声,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若是父亲知道我如今手头不方便,也一定会让姐姐帮扶我一把。” “好姐姐,你就当心疼心疼我,若父亲当真还有东西给我,我到时候再还你,可好?” 她想起那些金银玉器玉石珍品,到底还是舍不得放手。 反正来都来了,要是能把沈昭宁的嫁妆带走,哪怕只拿走一部分,那自己的日子也会宽裕许多。 至于到时候还不还,那可就不是沈昭宁说了算了。 沈昭宁早就知道她没那么好打发,她叹息一声,故作为难道:“姐姐当然心疼你,可我也有我的难处。” “实不相瞒,二房的库房钥匙都在我婆母那里,这些嫁妆也是入了他们那边的账本,就算我想给你,也有心无力。” 见沈漓鸢面上似有不快,沈昭宁又道:“这样吧,左右你也是要回沈家问父亲贴补的,你先去要着,我这边再去求求婆母。” “到时候不管成或不成,终归是名正言顺,若妹妹今日直接来取,万一闹出去了,恐怕会连累大公子的名声。” 沈漓鸢原本还不屑一顾,可听见裴文轩,她心里便开始有些计较了。 毕竟那日裴文轩为了此事,连他母亲都斥责了一顿,万一二房这边闹起来,文轩一气之下怪罪自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沈漓鸢纠结半晌,到底还是勉强点头:“既然如此,那姐姐可要对你婆母好好说道说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弄得那么僵硬呢。” 沈昭宁面上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又敷衍了两句,沈漓鸢才带着人快步赶了回去,准备回娘家找父亲诉苦。 打发了沈漓鸢,沈昭宁深吸口气,快步走进隔壁书房。 当看见那坐在椅子上以书遮面睡得正香的男人时,沈昭宁心底的怒火“腾”地一下蹿了上来。 她拿起桌上杯盏,接了满满一杯,毫不犹豫地泼在了裴恒的头上。 “啊!刺客,有刺客!” 裴恒被突如其来的凉意惊醒,整个人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惊恐茫然四顾。 等看清眼前人是沈昭宁时,脸上惊慌瞬间变成了尴尬。 “夫人,你……你怎么回来了?” 沈昭宁眼中满是失望:“我若不回来,只怕整个院子被人搬空了你都不知道!” “裴恒!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你就是个骗子!” 看着沈昭宁愤怒的模样,裴恒心里一阵发虚。 他自知理亏,只能赔着笑脸道歉:“夫人,你听我解释,我当真不是故意……” 沈昭宁双眼发红,一想到沈漓鸢如此肆无忌怛,她便气得恨不得好好抽这不成器的纨绔两巴掌。 “你可知方才若非我及时回来,我的嫁妆都要被沈昭宁强行抢走了?!” “裴恒,你不爱读书也就罢了,可院子里的事情你能不能多照应着点!” 库房就在书房隔壁,可裴恒却睡得浑然不知,这让她如何不动怒! 裴恒心里咯噔一下。 刚刚沈漓鸢带人来抢东西了,还正好被她撞见?! 一瞬间,裴恒便意识到此事不妙。 “夫人,夫人你原谅我吧,我当真不是故意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此事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成,你且消消气吧。” 裴恒低声下气,态度比前两次都要诚恳:“我知道错了,可我实在不是读书的料,这样折腾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说着说着,他声音中染上些许颓丧和无奈,整个人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我便是这样没用的人,夫人你骂我吧……” 沈昭宁抬眸,瞧着他这副模样,火气下去了八分。 她深吸一口气,也知晓自己大概是逼得有些紧了,放缓了声音道:“裴恒,我也不求你一日赶上裴文轩,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完成课业。” “只要你能完成先生的任务,我便允许你出去玩乐,如何?” 裴恒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当真?” 若是如此,倒也不错。 他既不用担心失了自己纨绔的名号,又能让沈昭宁安心,一举两得。 见沈昭宁点头,裴恒痛快应了下来:“好!” 还是头一回看他答应得如此干脆,沈昭宁无奈叹息,伸手理了理他湿漉漉的头发。 “走吧,去收拾收拾,我们去找母亲,今日在外面吃。” 嫁给这个纨绔是她自己的决定,既然如此,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 另一边,裴文轩忙完公事,正欲回府。 他虽然还未参加春闱,但已有举人身份,再加上世子的名头,早就提前在吏部谋好了官职。 只等春闱结束,考中进士,便能正式留在朝堂,一展抱负。 想到一片光明的前途,饶是裴文轩平日在外还算低调,此刻也不免露出些得意之色。 “裴大人!” 就在此时,裴文轩身后传来一声呼唤,他转头一看,拱手行礼:“李大人。” 这李大人是户部侍郎家的小儿子,与裴文轩一样,都是家里提前谋好的官职,只不过这李大人成绩不如裴文轩,靠进士大概是无望了。 两人闲谈了几句,李大人看着裴文轩清贵冷傲的模样,不由感叹出声。 “裴大人年纪轻轻学识渊博,正是我辈楷模啊,难怪父亲说让我多向裴大人学习。” “李大人过奖了,我只是做本分的事情罢了。” 裴文轩勾起嘴角,态度却让人挑不出错。 如今他还没入仕,在外的言行举止定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裴大人,说句不该说的,您哪都好,就是……” 李大人顿了顿,似是想起上次听到的笑话,呵呵一乐:“就是有裴二公子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好像还是什么京城第一纨绔?” “听说他前几日还在戏楼里听戏,还被新夫人抓了个正着,逼着他回去读书呢。” 裴文轩脸上的笑容在听见裴恒的名字时便挂不住了。 尤其是在知道昨日那场荒唐闹剧时,裴文轩更是觉得荒谬至极。 他仿佛被人当众打了一记耳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与二房向来不熟,倒是没想到他如今竟变得如此顽劣了。” 大概看出裴文轩此刻心情不佳,李大人打了个哈哈:“唉,理解理解,年轻人嘛,贪玩也是正常的。” “不过裴大人在家时,还是要好好管教管教你那弟弟,免得日后惹出什么祸事来,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还用得着惹别的麻烦吗,他如今便觉得已经够麻烦了! 裴文轩此刻也没兴致继续聊下去了,他敷衍地应了几句,便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开。 等摆脱了李大人,裴文轩这才开始在心中暗骂裴恒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没想到他干出的那点破事,都传到自己同僚耳中了! 他马上就能在官场上站稳脚跟,可不能让裴恒这个污点毁了他的一切! 他一定要想个办法,彻底摆脱这个麻烦! 第7章 疑点重重 入夜,沈昭宁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她睁眼看着窗外银月,一点点想着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只觉恍若梦境。 前世种种如昨日,每每闭眼便会走马灯般一次次不断在眼前重复轮回,恨意如翻涌难熄的火,灼烧入骨,难以磨灭。 好在她这里如今也算游刃有余,既如此那就得着手处理另一件事了。 前世她出嫁后不久,三皇子忽然遇刺身亡,陛下大怒,勒令彻查凶手,宁杀错不放过。 一时间,整个京`城人人自危,沈家更是被牵连其中,举家下狱。 虽然调查清楚后又被释放,可她的母亲却没有熬过这场牢狱之灾。 得知消息后她悲痛欲绝,父亲说是因为母亲体弱才病逝在了里面,甚至连遗体都没让她看一眼,便匆匆举行了葬礼。 那时,她沉浸在裴文轩的冷落和沈漓鸢的挑衅中,身心俱疲,根本无暇细想。 可如今想来,疑点重重! 她母亲虽体弱,却也是自幼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即便入狱,国公府也上下打点,不至于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再者父亲身上完好无损,说明他们在里面并未吃什么苦头,母亲不至于这点苦楚都受不得。 更何况没过多久,柳姨娘——也就是沈漓鸢的母亲,便被扶正了。 “呵……” 沈昭宁冷笑一声,心底寒意无边蔓延。 如今想来,她那个好父亲怕是早就盘算好了这一切,借着三皇子谋逆案的由头除掉母亲,好扶正柳姨娘,巩固沈漓鸢在府中的地位! 沈昭宁双拳紧攥,指甲几乎深嵌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倘若母亲的死当真与父亲有关,那她不介意背上一个弑父的骂名! “咳咳,还不睡?” 略带戏谑的声音忽然响起,沈昭宁浑身一颤,猛地转头看向声源处。 裴恒整个人裹得像一条蚕蛹,老老实实躺在她旁边,一双桃花眼隔着皎皎月光,轻轻落在她的身上 沈昭宁抿唇不语,裴恒也不在意,他闭上眼睛,嘀咕道:“你不用担心我哪日再偷溜出去,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 “所以不必忧心,快些睡吧,小爷还等着明日早早完成课业出去斗蛐蛐呢……” 沈昭宁:…… 心事就这么被人打断,原本伤感的氛围瞬间烟消云散,沈昭宁闭上眼睛,敷衍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信你。” 屋内寂静,唯有呼吸声清清浅浅,裴恒微微弯起唇角,两人同时沉沉入梦。 …… 次日清晨,沈昭宁实在放心不下,便借口回府探望母亲,匆匆前往沈家。 她没有让人通报,径直去了母亲的院子。 沈夫人正在廊下看书,乍见女儿回来,片刻惊讶后立刻欣喜上前:“好孩子,回家怎么不告诉一声,我好让厨房给你准备爱吃的东西。” 看着母亲慈爱的笑容,沈昭宁几乎克制不住泛红的眼眶,好在她很快缓了过来,直入主题:“母亲,我有事要问您。” 沈夫人见女儿神情严肃,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她收起笑容认真道:“怎么了?” 沈昭宁犹豫片刻:“最近父亲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沈夫人闻言,眸光微闪。 她沉吟片刻,在沈昭宁焦急的注视下缓缓开口:“你父亲最近确实不同寻常,他突然开始冷落柳姨娘,对我倒是格外妥帖。” 想起丈夫突如其来的殷勤,沈夫人并不觉得高兴,反倒有些如芒在背:“我本以为柳姨娘会吃醋,可她对我却一直笑脸相迎,甚至比从前更重规矩。” “我本想着一个妾室也翻不出什么花来,便并未在意,你如今提出,我倒是感觉出不对劲来。” 一个成婚数十载都只对自己冷眼相待的丈夫,忽然变得温柔体贴,换谁都会觉得诡异。 沈昭宁心中一凛。 她从小就知道,父亲并不爱母亲,只爱柳姨娘。 吃穿用度,母亲这位主母之下,便是柳姨娘第一。 可如今这俩人却一反常态,事出有异绝非偶然! 三皇子刺杀一案是在一年后,沈昭宁曾以为他们是在那个时候才对母亲起了杀心。 如今来看,这俩人不仅早有打算,甚至提前一年便开始筹谋布局,用一个皇子的性命来做引子。 这其中牵扯到的人物,绝不可能仅仅只有一个沈家。 沈昭宁越想越觉得心惊。 见沈昭宁面色不对,沈夫人立刻担忧地给她擦了擦额前冷汗。 “女儿,你怎么了?” 沈昭宁抿了抿唇,勉强挤出一个笑:“我没事……母亲,最近家中或许不太安宁,您务必事事小心。” “吃的用的一定得让常嬷嬷经手才能动,知道吗?” 常嬷嬷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她无父无母无儿无女,是母亲最信任的人。 沈夫人察觉到了不对,她心里隐隐有个答案,话到嘴边却没有多说,只是轻轻点头。 “我知道,你在外面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万事务必小心。” 沈昭宁看着母亲的眉眼,忽然想起前世母亲死后,她曾经想要查明真相,却被裴文轩以“逝者已逝”为由拦下。 “岳母已经去了,你这样追查她的死因,只会更痛苦,何况她毕竟是死在牢狱中,说出去不体面,你这样大张旗鼓地调查,置她的颜面于何地!” 在裴文轩一再阻挠下,沈昭宁只能放弃此事。 如今想来,裴文轩之所以阻止她,与其说是怕她伤心,恐怕更是因为他心中有鬼! 他害怕她查到什么不该查的东西,从而影响到沈漓鸢的地位,所以才拼尽全力阻止! 沈昭宁心中一片冰凉,对裴文轩的恨意更甚。 所有人都知道真相,所有人都瞒着她! 他们,都是害死母亲的凶手! 沈昭宁强行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与母亲又说了会儿话后,她便在母亲的催促中打道回府。 马车一路颠簸着前行,沈昭宁看着窗外青天白日,眸光晦涩。 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帮母亲避过这场死劫。 她绝不会再让前世之事,再度重演! 第8章 留个心眼 从沈家回来后,沈昭宁便开始安排人暗中观察父亲和柳姨娘的一举一动。 然而一连数日,沈家那边却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毫无破绽可言。 沈昭宁虽然着急,却也只能跟着按兵不动,只在沈家多安插了几个眼线,以防万一。 但沈家那边她暂时动不了,沈漓鸢倒是可以试探试探。 毕竟沈漓鸢如今在刘氏身边过得苦不堪言,若此刻她得知二房有意让自己这个被她视为眼中钉的姐姐管家,一定会按耐不住,主动上门。 此后几天,沈昭宁一直待在婆母身边,随她看账。 裴恒也信守承诺,每日里装模作样地在家中读书写字,待到日头偏西,才溜出去寻他的狐朋狗友们厮混。 只要他每日完成课业,沈昭宁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惹出什么大乱子,他愿意怎么玩便怎么玩。 午后,日光暖融融地洒在院子里,窗外月季甜香丝丝缕缕地飘进屋内。 沈昭宁正陪着裴二夫人在花厅里品茶闲聊。 二夫人性子温和,这些日子待沈昭宁如亲生女儿一般,婆媳俩相处得很是不错。 “恒儿如今肯读书上进了,都是你的功劳啊,” 二夫人笑盈盈地望着沈昭宁,眼中满是欣慰:“以前我怎么说他都不听,如今倒是转了性子,看来娶妻娶贤,此话果然不假。” 沈昭宁抿唇一笑,谦虚道:“母亲谬赞了,夫君本就聪慧,只是以前贪玩了些。” “如今他也成熟了,自然也就知道上进了。” 二夫人笑容盈满了眼睛:“我还不知道那混小子什么样?要不是你,他哪有现在这么乖的时候。” “我让人给你买了些簪子首饰,等会你全都带回去,好好打扮打扮。” 说着,她又命人取来几匹上好的云锦和几套精美的头面,一并送给沈昭宁。 婆媳俩正在说话,门外忽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沈漓鸢今日穿着一身天青色衣裙,发上几支金簪流光溢彩,显得格外花枝招展。 她一进门,就看见二夫人正拉着沈昭宁的手,一脸慈爱地将一支琉璃点翠金丝簪插到她的发间,桌子上还摆放着几匹光彩夺目的云锦。 看见那支晶莹剔透的琉璃簪,沈漓鸢忽然感觉自己头上的金簪不香了。 原本她今日特意打扮一番,想要压沈昭宁一头,可还没开口,直接被那支簪子比下去一截。 二夫人瞥见沈漓鸢沉下来的脸色,立刻让人将云锦和头面收了起来。旋即笑着道:“漓儿,我先回去了,好好招待你妹妹。” 也不知大嫂家这儿媳怎么回事,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沈漓鸢她皮笑肉不笑地对二夫人行了礼,待二夫人离开后,才阴阳怪气地开口。 “姐姐如今可真是好福气,嫁到侯府,竟还能得婆婆如此疼爱,真是羡煞旁人。” 沈昭宁笑容浅浅:“妹妹说笑了,侯夫人出身高贵,举止优雅,有这么个好婆母在身边,你才是那个有福的。” 沈漓鸢被扎心了。 这些日子她被刘氏磋磨得人都瘦了一圈,不是今天不舒服要捶背,就是哪里酸痛要捏腿。 丫鬟的活基本上都让她干了,刘氏还偏偏要在裴文轩面前说她好吃懒做。 一想到这些日子受的气,沈漓鸢恨不得掐死那个老虔婆! “姐姐何必跟我假客气,谁不知道二婶出手大方,为人豪爽,只是这钱财再多,也终究只是商贾之家,上不得台面。” 话到这里,沈漓鸢又得意起来:“说起来,我夫君如今可在朝为官,每日里都有帖子送到府上请我赴宴。” “姐姐虽是国公府嫡女,却因嫁给商贾,如今也没什么人愿意与你往来了。” 沈昭宁品了口茶,不曾言语。 沈漓鸢当她无话可说,开始变本加厉:“我听说二公子近日也在用功了?不是妹妹说,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读下去,就算白头了也无用。” “姐姐还不如随二公子去,起码能高高兴兴活到老,省得抑郁成疾,万一英年早逝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昭宁敏锐察觉到了不对。 沈漓鸢这话,好像笃定了裴恒会早死一样。 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猜测。 自己都可以重生,那沈漓鸢会不会也是重生的?! 沈昭宁浑身血液几乎逆流,她克制住自己的心跳,故作惊讶:“妹妹说得什么话,你怎能如此诅咒我夫君?他身体强健,定能长命百岁!” 沈漓鸢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她勾起不屑的笑,缓缓道:“姐姐爱怎么想怎么想,不过有这么个丈夫,姐姐日后怕是要受苦了。” 见沈漓鸢并未被套出话来,沈昭宁抿了抿唇,慢慢冷静下来。 她和沈漓鸢斗了两辈子,早就知道她想要的不过是将自己踩在脚底下。 毕竟对沈漓鸢而言,柳姨娘与她深受父亲疼爱,却碍于身份只能做一个卑微的庶女。 而她沈昭宁因为生在正妻肚子里,便是人人吹捧的嫡长女。 两人又嫁进了同一府门,她不服气,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沈漓鸢今日前来,绝不仅仅是炫耀这么简单,她还得想办法把她后面的话给引出来。 于是她故作为难地叹息一声道:“妹妹说得是,我如今的确不如妹妹风光。” “我那个夫君不提也罢,表面上看着听话,实际上整日里只知道寻欢作乐,哪里比得上裴大公子那般上进,妹妹真是好福气,寻得如此良婿。” 沈漓鸢听到沈昭宁这番话,心中更加得意。 她撩了撩鬓边的碎发,故作姿态:“姐姐也不必妄自菲薄,你毕竟是国公府的嫡女,就算二公子来日扶不上墙,好歹能托关系给他弄个一官半职。” 沈昭宁几乎要被她蠢得笑出声。 本朝是默许七品以下官员买卖的。 毕竟七品以下官员大多无实权,就是个名头好听罢了。 只是此事毕竟不合王法,大家都是私下交易,彼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根本没人敢抬到明面上来说。 没想到沈漓鸢居然敢大庭广众之下提这些! 沈昭宁应付着点头:“你说得是,哪能有裴文轩有出息,整个侯府可就指望着他呢。” 听她三句话不离裴文轩,沈漓鸢眼中浮现一丝警惕。 这个女人该不会到现在还在觊觎文轩吧? “姐姐既然知道,那就该好自为之,少做望夫成龙的美梦!” 她甩着帕子冷哼一声,傲然抬头:“前些日子我回家里,父亲也叮嘱了我,如今沈家的未来都托在我的身上。” “姐姐还不知道吧,前段时间三皇子妃怀有身孕,为了保佑胎儿健康,要挑个吉日,请几位有福泽的贵女夫人一同前往护国寺上香,我已然被选中了。” 说起此事,沈漓鸢面露得意。 三皇子一向深受陛下喜爱,消息传出去后,请她参加宴席的拜帖忽然多了不少,大概都是想与她打好关系,好让她帮忙在三皇子妃面前露脸的。 “这种事旁人羡慕不来,姐姐你说是不是?” 言罢,她起身离开逍遥院,往自己的住所去,却没发现身后的沈昭宁正若有所思。 她默默算了算日子,根据前世知道的消息,推算出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上一世三皇子妃怀孕后,和这辈子一样,因为胎像不稳,请了几位八字带福的夫人贵女一同前去护国寺求大师庇佑。 只是当时被选中的人不是沈漓鸢,而是她的娘亲柳姨娘。 虽然柳姨娘身份卑微,可架不住三皇子妃护子心切。 柳姨娘凭借这次机会,用一张巧嘴把三皇子妃哄得眉开眼笑,从护国寺回来后就把她引为知己,每次参加宴会定然要柳姨娘陪伴。 再往后,便是三皇子遇刺,沈家入狱…… 沈昭宁怀疑,这次前往的人之所以变成了沈漓鸢,多半是因为这一世她选择换嫁,所以沈漓鸢有了个表面尊贵的世子夫人身份。 比起一个姨娘,世子夫人与皇子妃更方便亲近。 但无论如何,这次护国寺之行定然很是关键。 她必须得想个办法,也在那一日进入护国寺…… 而另一头,回到院内的沈漓鸢越想越不对。 自重生后就被她忽略掉的那点感觉一点点拼凑完整,沈漓鸢忽然发现,沈昭宁提到文轩时,似乎总有些不同寻常的感觉。 她原先以为是爱而不得,可沈昭宁看裴文轩的时候,那双眼睛又实在没什么感情。 不行,她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她必须尽快巩固自己世子夫人的地位,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裴文轩的妻子,侯府未来的当家主母! 至于沈昭宁,不过是个嫁给商贾之家,登不上台面的东西罢了。 “来人,把今日送来的帖子都拿来。” 丫鬟领命而去,很快便将一叠帖子呈了上来。 沈漓鸢慢慢翻着,目光最终落在了一张烫金的请柬上。 这是丞相府举办的赏菊宴,邀请的都是京中名门望族的女眷。 沈漓鸢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去回丞相府,就说我届时定会赴宴。” 第9章 哭穷 次日,因着裴恒还算老实在家读书,沈昭宁也得空整理自己的东西。 她面前的紫檀木小几上,摆放着一个半开的首饰匣,数件样式精巧的首饰散落在其中,熠熠生辉,一看便价值连城。 沈昭宁正准备清点,门外却忽然传来一声轻呼。 “姐姐,你在吗?” 沈昭宁皱眉,不动声色地朝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会意,立刻帮忙把原本准备拿出来的东西悄悄重新收好,退至一旁,垂手而立。 值钱的玩意顷刻间收拾干净,只有她手中还握着一支最普通的羊脂白玉簪。 沈漓鸢自顾自走进屋内,目光在这满屋精致奢华上一一扫过,眸中是止不住的艳羡。 她走到沈昭宁身旁坐下,故作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语气中满是感叹:“姐姐真是好福气,瞧瞧这屋里的摆设,件件都是精品。” “哪像我,嫁过来这么久,别说这些好东西了,母亲连管家权都不愿放给我,妹妹这些日子当真是难熬……” 她说着,就连语气都带了些哽咽和委屈,好似当真受了不少磋磨。 沈昭宁看着她泛红的双眼,默默感叹一声。 这变脸速度,当真是快得令人发指。 昨天还趾高气扬地让自己好自为之,今日便能为达目的,重新摆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心中感叹,沈昭宁面上却配合地顺着沈漓鸢的话道:“妹妹说笑了,侯夫人怎会亏待你呢?” “这其中定有误会,不如你多主动些,去大伯母那里请安,学学管家理事的本事,也好早日为侯府分忧。” 这话看似是为了沈昭宁着想,实则是悄悄挖了个坑。 刘氏极为看重自己手中的管家权,前世沈昭宁见她操劳辛苦,主动提出想帮忙打理中馈,却被刘氏当作想要与她抢权。 从那一日起,刘氏再未给过她半分好脸,婆媳之间彻底降到冰点, 沈漓鸢笑容挂在面上,格外僵硬。 她曾经也想过问刘氏要管家权,可一想到刘氏随时随地的嘲讽,这念头便被彻底压了下来。 如今再听沈昭宁提起,也只能随便找个理由应付过去。 “姐姐这支簪子倒是别致,这再过几日城西的陈夫人要举办赏花宴,邀请了城中许多夫人小姐,妹妹也收到了帖子,只是……” 她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面露难色:“我手上实在没有几件拿得出手的首饰,怕是去了会丢了侯府的脸面。” 沈昭宁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她挑了挑眉并未接招,只是轻飘飘反问:“妹妹在家里很受父亲喜爱,怎么你出嫁时,父亲没给你准备几件像样的嫁妆?” “好妹妹,之前我还让你回去问问父亲,父亲可曾给你一个交代?” 沈漓鸢咬了咬唇。 怎么没准备? 当初她和父亲都以为还嫁之事板上钉钉,原本名义上给沈昭宁的那份嫁妆,就是给她准备的。 只是没想到换嫁一事虽成,嫁妆和彩礼却被这贱人全都要了回去! 后来她回沈家找父亲哭诉,父亲却说目前手头没什么银两,让她先忍一忍。 这怎么忍得下去! 要不是姨娘不忍心看她哭得伤心,偷偷补贴了她两间铺子,沈漓鸢过得还能更加艰难。 她咬了咬牙,索性将一盆脏水泼到了父亲身上:“姐姐你有所不知,当初你我被送错了花轿,其实都是父亲的手笔!我当初是百般不愿的,可我怎么能违逆父亲的意思?” 沈漓鸢哽咽一声,双眼含泪:“如今父亲只管让我帮衬沈家,却不愿管我,我想问他再要些嫁妆也遭拒绝,鸢儿走投无路,只能想着姐妹情谊,来求姐姐相助。” 沈昭宁看着这番声泪俱下的表演,心中颇为感叹。 这沈漓鸢为了混进高门夫人的圈子还真是不择手段,连亲生父亲都敢出卖。 她面上故作震惊,讶然道:“你说什么?!居然是父亲他……” 沈昭宁身形一晃,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双眼泛红:“我真没想到,居然会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算计!幸好妹妹你告诉我真相,否则我还要被蒙在鼓里。” “只是我虽然心疼妹妹,可我手里……” 沈漓鸢见沈昭宁似乎略有松动,连忙趁热打铁:“姐姐,妹妹知道你一向心善,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沈昭宁看着沈漓鸢焦急的模样,故作无奈颔首同意。 她走到妆奁前,打开一个精致的盒子,从中取出一套赤金嵌红宝石的头面。 这套头面做工精巧,红宝石色泽艳丽,光彩夺目,一看便价值不菲。 只是也因此过于招摇华丽,很容易喧宾夺主。 “既然妹妹有难处,姐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沈昭宁将头面递给沈漓鸢,一副割爱的不舍模样:“这套头面,妹妹就拿去用吧。” 沈漓鸢看着眼前这套华丽的头面,眼睛倏然一亮,心中暗喜。 没想到沈昭宁居然这么蠢,轻易就信了自己的话! 她连忙接过头面,千恩万谢:“多谢姐姐!姐姐真是太好了!” 一旁的丫鬟轻轻咳嗽一声,惊讶道:“夫人,这套头面可是您最喜欢的……” “闭嘴,少说两句。” 沈昭宁赶紧呵斥丫鬟,沈漓鸢听在耳中,对这套头面越发宝贝起来。 “姐姐,时候不早了,妹妹就先回去了。” 沈漓鸢匆匆道别回到自己的院子,小心翼翼地将头面收好,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 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赏花宴上艳压群芳,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等沈漓鸢离开,丫鬟这才不解询问:“夫人,那么好的东西,当真就这么给了她?” 沈昭宁眸底映着日光,唇角弯起:“无妨,等着看便是。” 她倒要看看,沈漓鸢到底是如何在外面丢人现眼的! 翌日清晨,沈漓鸢早早便起身梳妆打扮。 她特意换上了一身华丽的衣裙,将那套赤金红宝石头面戴在头上,对着镜子左顾右盼,自是格外满意。 这回,她一定能在那群庸脂素福中脱颖而出,让那群夫人小姐对她刮目相看! 一切准备就绪,沈漓鸢得意洋洋地上了马车,朝着陈府的方向驶去。 半柱香后,马车缓缓在陈府门前停下。 沈漓鸢扶了扶发髻上颇有分量的簪子,提着裙摆款款走下马车。 前世文轩不仅继承了侯府爵位,更是官拜内阁,她也被封了一品诰命,走到哪都被人众星拱月。 想起那些花团锦簇的日子,沈漓鸢不自觉挺起胸膛,看其他人的目光也多了些轻蔑。 就在此时,一名侍从上前,恭敬引路:“夫人,请随我来。” 沈漓鸢脚步一顿,居高临下地扫了那侍从一眼,态度傲慢:“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跟着?” “赶紧去前头开路,让那些堵在门口的人让开。” 第10章 闹剧结束 侍从怔住,他虽是下人,可京都的达官显贵皆识大体,懂礼数,从不会如此苛责下人。 何况,他还是丞相府的人。 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还愣着干嘛?没听到我说的吗?” 侍从的反应,让沈漓鸢火冒三丈,言行愈发恶劣。 侍从面露难色,“夫人,这皆是相府的贵客,小的得罪不起。” 沈漓鸢自是不肯罢休,她可是未来的一品诰命夫人,风头无量。 这群人再尊贵,还不是得捧着她! 思及此,她又多了几分底气,瞥向众人的眼神满是不屑。 “你可知我是谁?得罪他们顶多挨几句骂,可若惹怒了我,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起的。” 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却忘了今非昔比,这不是前世,她亦非诰命夫人! 能被丞相府邀约之人,非富即贵。 不偏不倚,她的这番话正巧被款款而来的女子收入耳中。 “哦?那你是何人?” 女子身着鹅黄色流仙裙,头戴鎏金宝钗,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 沈漓鸢正欲报上名来,待看清来人的面容,气场顷刻间泯灭,荡然无存。 她讪讪一笑,“福乐郡主。” 当今陛下兄弟姊妹不多,长公主算一位,颇受其宠爱。 爱屋及乌,连带着膝下的福乐郡主亦然,刚及笄便册封郡主,一时风头无二。 沈漓鸢再嚣张,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回答本郡主的问题。” 福乐淡淡瞥了眼她,模样生的倒标志,偏偏品行一般,倒要瞧瞧是哪家的夫人。 沈漓鸢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郡主会来,她绝不会大放厥词。 情急之下,她只好将一切推给侍从,“郡主,您误会妾身了,是这下人方才怠慢,妾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您若不悦,妾身替您教训他!” 下人的用处是什么?便是拿来当替罪羊的! “夫人,小的对您毕恭毕敬,您怎能……” 侍从一头雾水,好好的怎么就扯上他了? 多好的一招祸水东引,沈漓鸢自不会放过。 她毫不留情地打断:“我怎么了?方才分明是你言语不当,我情急之下才说了不该说的话。” 为了让理由更真实,沈漓鸢搬出家门,“我乃靖宁侯府世子夫人,又怎会冤枉你个下人?” 靖宁侯府,非常人能得罪起的,侍从吓的不轻,哆嗦着不敢出声。 身为旁观者的福乐莞尔一笑,一时兴起来参加赏菊宴,没曾想还能看出好戏,也是有趣。 沈漓鸢她略有耳闻,沈府庶女,妾身所生,难怪上不得台面。 只是…… 靖宁侯世子娶的不是嫡女吗? 皇宫中长大的人,心思缜密,稍稍一想,便猜了个七八分。 福乐甚感无趣,樱唇轻启:“今日乃相府的赏菊宴,就莫行晦气之事,此事便到此为止。” 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沈漓鸢顿时松了口气,连连称赞:“郡主不亏为金枝玉叶,大方得体,实乃女子之典范,妾身受教。” 一番阿谀奉承的话,让一向见多识广的福乐险些没忍住,扭头进了相府。 日上竿头,相府的园中已聚集不少贵女小姐。 福乐身为郡主,又有封号,理应居首座。 沈漓鸢紧随而来,看准福乐身旁的位置,正欲坐下,被丫鬟制止:“夫人,此乃我家小姐的位置,您不若再看看其他的?” 赴赏菊宴,沈漓鸢意欲结交京都贵女,巩固自己在侯府的地位。福乐这么好的大腿近在眼前,她可不得抱紧? 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谁能忍? 她当即质问:“你家小姐是何人?难道不知先来先得吗?” “我竟不知还有这等规矩?” 下一刻,清脆洒脱的声音传来,犹如涓涓流水沁人心脾。 循声望去,丫鬟的身后有位窈窕淑女,一袭荷色罗裙,日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略施粉黛的脸更显气质脱俗。 原本坐着不动的福乐见到她,起身相迎,笑意盈盈:“娇娇,好久不见!” 沈漓鸢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顾娇娇,国舅爷的掌上明珠,福乐郡主的手帕交,亦是……沈昭宁的闺中密友! 前世的沈昭宁单纯无脑,对付她可谓易如反掌。 奈何顾娇娇一直从中掺和,致使计划一拖再拖。 重来一遭,她定要规避一切风险。 顾娇娇同福乐寒暄几句,目光凌厉地瞥向沈漓鸢,语气不善,“宴会一向以身份排位置,你凭何坐这儿?” 外表柔软,字字句句却铿锵有力,气场十足。 沈漓鸢回过神,颇有底气地道:“我如今是靖宁侯府世子夫人,地位不比你低,坐郡主身旁有何不可?” 前世见了顾娇娇,她还得礼让三分,斟酌着言辞。 今时不同往日,她好歹是世子夫人,有资格理论一番。 殊不知,这番话让众人笑掉大牙。 尚书府二小姐捂住樱唇,笑道:“顾小姐乃国舅爷的嫡女,岂是区区庶女能攀比的?” “庶女”二字,深深刺痛沈漓鸢的双耳。 她为摆脱庶出的身份,不知花了多少精力,好不容易这一世成了世子夫人,依旧逃不过“庶”之一字。 讽刺声句句入耳,沈漓鸢硬着头皮反驳:“出嫁随夫,我如今是世子夫人,你们岂能随意辱骂?”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周围的嘲讽更甚。 国公府大小姐眼尖,一针见血,“今日举办的是赏菊宴,你头戴如此耀眼的头面,不知情者还以为你是来争奇斗艳的!” 原先引以为傲的红宝石头面被人无情嘲笑,沈漓鸢整张脸涨的通红,不知所措。 顾娇娇朝几人使了眼色,笑声逐渐停下。 沈漓鸢鸠占鹊巢,身为沈昭宁的闺中密友,自是不能坐视不管。 今日不过小惩大诫,就当给沈昭宁出气了。 她凑近,低声道:“你当了世子夫人又如何?依旧改不了那勾栏的做派!” “庶出就是庶出,你永远都比不上昭宁。” 闻言,沈漓鸢恨的牙痒痒,眼底蒙上一层雾气。 沈昭宁,我绝不会放过你! 第11章 出丑 “陈夫人到了,快看!” 丞相夫人的到来,让这场闹剧随之了结,沈漓鸢顿时卸下防备,不再高调示人,寻了个角落落座。 赏菊宴正式开始,贵女们纷纷巴结讨好陈夫人,小心思昭然若揭。 沈漓鸢吃了亏,不敢再上前,只得默默品茶,以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天不遂人愿。 上方的陈夫人与众贵女相谈甚欢,余光蓦然瞥到角落里闪过耀眼的光芒,定睛一瞧,竟是一盏红宝石头面。 她眉头轻蹙,目光落在不远处,语气平缓:“那是哪家夫人?” 沈漓鸢来此便是为了结交陈夫人,攀上丞相这棵大树,不过因顾娇娇一事而耽误。 如今见陈夫人留意到自己,眼巴巴地上前,喜不自胜:“妾身自靖宁侯府而来,见过夫人。” 陈夫人仔细回想,后知后觉:“你便是那位世子夫人呀!说起来我与你嫡姐倒有一面之缘,你们两姐妹相差甚大!” 又是沈昭宁!怎么哪儿都有她! 沈漓鸢心中不爽,并未表露,顺着她的话道:“嫡姐不善言辞,性子乖张,若有冲撞夫人之处,还望您海涵。” “呵呵。”陈夫人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笑道,“你嫡姐确实不善言辞,却也不会戴如此瞩目的头面,今日乃赏菊宴,菊为花中四君子,清雅高洁,你打扮成这样是作甚?” 闻言,沈漓鸢幡然醒悟。 沈昭宁与陈夫人之间并无嫌隙,是自己得罪了她。 还未酝酿好措辞,顾娇娇便眼尖地凑上来,“京中女眷皆知晓丞相一向主张勤俭,您身为夫人自是夫唱妇随,我等客随主便,就连郡主亦然。” “堂堂世子夫人连如此浅显的礼数都不懂,架势竟比郡主还大,实在可笑。” 京中女眷知晓,偏偏沈漓鸢是个井底之蛙。 前世坏事做尽,步步为营,爬上诰命夫人的位置后便眼高于顶,瞧不起他人,又哪里知晓这些细支末微? 此刻听了这话,不知所措。 被提及的福乐郡主对此倒无所谓,猛然想起门口的闹剧,以及无辜迁怒的侍从,心生不悦。 像这般傲慢无礼之人,确实该惩治一番。 “娇娇所言甚是有理。” “沈漓鸢,你今日确实过于张扬,何况你已成亲,一言一行代表的是靖宁侯府的颜面,不该如此不懂事。” 福乐一出声,在场的贵女们窃窃私语。 四面八方的目光随之而来,沈漓鸢可谓如坐针毡,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好歹活了两世的人,她瞬间稳住阵脚,俯身道:“陈夫人,此次的确是妾身行事不当,给您赔礼了。” 话落,她毫不犹豫地将首饰尽数取下,曾经引以为傲的红宝石头面被丢至一旁。 华贵的装扮荡然无存,唯有狼狈的模样。 见状,陈夫人不好再为难,沈漓鸢再不济,毕竟是靖宁侯府的人,做的太过也不妥。 宴会照常进行,热闹非凡,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沈漓鸢自知这趟的目的算是废了,寻了个契机苍白离开。 晌午的怀秋院,面朝南方,日头正盛。 裴文轩止不住地打着哈欠,天气甚好,公务也已处理完,正想小憩片刻,就见沈漓鸢步伐紧凑地迈进院落,蹙着眉头,面色铁青,好似憋了一肚子气。 他上前,关心道:“鸢儿,你不是去赴陈府的宴会了吗?怎的这么早就回了?” 见到裴文轩,沈漓鸢好似有了靠山。 “文轩……” 刚出声,眼眶便湿润了,樱唇微皱,委屈极了。 心爱的女子掉眼泪,裴文轩哪里坐的住? 他小心翼翼地为她拭去泪水,轻声细语地安抚:“我的好鸢儿,你这是受了什么委屈,快同我说说,就算对方是丞相夫人,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去了趟丞相府,人便成了这副模样,指定是受人欺负了。 沈漓鸢吸溜着鼻子,抬眸的瞬间,连连摇头,“不,不关陈夫人的事。” 陈府的那群贵女固然可恶,可归根溯源是那副头面,致使自己出丑,被人奚落。 而头面的主人,好巧不巧便是沈昭宁。 细细想来,当时借头面时,她就很不对劲,约莫打的便是这个主意。 裴文轩急促追问:“那是谁?你直说!” 思绪回转,沈漓鸢抿抿唇,故作为难地开口:“是……姐姐。” 提起沈昭宁,裴文轩一点就燃,“怎么又是她!她为何总要欺负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以为沈昭宁主动提出换婚一事,是转变了性子,对她还生出了几分感激。 哪知狗改不了吃屎,秉性依旧恶劣。 沈漓鸢收起哭声,反过来安抚他,“其实也没什么,毕竟她是嫡姐,我只是庶出罢了,不该斤斤计较。”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裴文轩的火愈大,一发不可收拾。 他拍案而起,手指长乐院的方向,“今时不同往日,她二房落寞,裴恒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凭何欺负你这位世子夫人!” “鸢儿,你放心,如今有我在,谁也为难不了你,包括沈昭宁。” 有他的保证,沈漓鸢才安心下来。 她没法对付沈昭宁,裴文轩却可以,以他的性子,定然不会息事宁人。 “文轩,有你真好。” 沈漓鸢避重就轻,夸大其词地诉说:“陈府的赏菊宴聚集京都贵女,我不愿丢侯府颜面,便想着找姐姐借些首饰,没曾料想被陈夫人指责,说我招蜂引蝶,郡主亦不满。” 又是陈夫人,又是郡主,身份皆举重若轻。 裴文轩深知,这两人得罪不起,便只能找罪魁祸首。 “好一个沈昭宁,借着头面一事让你出丑,分明是故意为之。” 他握着沈漓鸢的手,眼神坚定,“鸢儿,从前你在沈府受嫡庶的约束,事事被她压一头,如今到了侯府,你是世子夫人,我断然不会任她害你。” 情之所起,沈漓鸢靠在他怀里,一扫方才的阴霾。 有他做靠山,她的确能高枕无忧。 沈昭宁,你死定了! 第12章 我夫人没错 这几日的长乐院可谓热闹非凡,路过的下人皆忍不住驻足观望。 侯府上下皆知,二房的公子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唯有读书写字怠慢,老爷夫人无奈又无力。 自娶了少夫人后,二公子倒还用功了些。 这不,今日裴恒在读书,沈昭宁便在一旁监督,时不时传出几声怨言。 裴文轩找上门时,就见几个下人在院落前窃窃私语。 “愣着干嘛?都没事可做了吗?” 一声呵斥,让下人们尽数散开。 他本就心情不佳,此刻更是火大。 二房果然是二房,就连下人都投机取巧,难怪上不得台面! 裴文轩大步流星地走进院中,见到沈昭宁就是一顿数落,半分颜面都没留。 “沈昭宁,我原先还以为你顶多是跋扈了些,没想到你心机竟这般深沉,鸢儿好歹也是你妹妹,你怎么能故意陷害她呢?” 陷害沈漓鸢? 沈昭宁嘴角微微抽动,只觉得可笑。 沈漓鸢不害人就不错了,谁还能害的了她? 看裴文轩这幅模样,估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被爱冲昏了头脑。 她收回研磨的手,倒了杯茶递过去,“世子息怒,我与妹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又怎会害她?这其中定是有误会。” “哐当”一声,茶杯摔落,茶水泼了一地,裴文轩怒声道:“谁要喝你这蛇蝎女子倒的茶!” “鸢儿都和我说了,你明知陈夫人主张节俭,不喜华丽,还有意把头面借给她,致使她丢尽颜面,你未免太过狠毒!” 丫鬟环儿目睹了一切,听闻他的话,忍不住上前,“世子,您真的误会我家少夫人了,那头面是少夫人最喜爱的,自己都舍不得带,是世子夫人正好看到,便硬要了过去。” “不可能!”裴文轩毫不犹豫地反驳,“鸢儿一向懂事乖巧,断然不会强要,你这刁奴为虎作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环儿气急,刚要与他理论一番,被沈昭宁用眼神制止。 此事她确实没做错,裴文轩也不占理,但不该环儿出面,只会徒增烦恼。 裴文轩骂完环儿,又将战火转向沈昭宁,“看在你先前换婚的事上,我可以不同你计较,但你必须给鸢儿道歉。” 一副认定沈昭宁害人的模样,听不进半句话。 沈昭宁也不慌,当初借头面给沈漓鸢时,就料到会有这一幕,自然做好了准备。 她示意环儿收拾碎片,好声好气地解释:“方才环儿所言乃事实,我并非有意为之,也不知陈夫人的喜好,更不知妹妹会拿出来炫耀,还望世子明辨是非。” 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裴恒见情形不对,清了清嗓子,站出来当和事佬,“大哥,你是读书人,应当知晓不可听信一面之词的道理,我能理解你爱嫂子的心理,但也得分辨黑白,不能冤枉好人。” 说着,他起身挽过沈昭宁的腰肢,“反正,我觉得我夫人没错!” 娶回来的夫人,总不能眼睁睁看她被人欺负。 他可不想又见她掉眼泪,那娇滴滴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 沈昭宁的身子一颤,眼眸微动,他这是在给她撑腰吗? 这些日子,她态度强硬地逼他学习,还以为他心中怨恨。 她也做好独自应付裴文轩的准备,没想到他竟站了出来。 裴恒无才无能,好在二房有财,掌握着侯府的开支,还有些面子。 他出声要护沈昭宁,裴文轩的嚣张气焰倒是去了几分。 “你们在作甚?” 双方焦灼下,门外响起一道斥责声,是刘氏。 “母亲,鸢儿受邀去丞相府参加赏菊宴,本是天大的好事,没想到沈昭宁从中作梗,致使鸢儿出尽洋相,您可得为鸢儿做主!” 裴文轩像是看见了靠山,眼巴巴地上前诉苦。 母亲一来,看裴二还怎么护着沈昭宁。 他一心想着给沈漓鸢出气,却没发觉刘氏面色铁青,明显情绪不佳。 “够了!莫要再丢人现眼了!”刘氏蹙眉,恨铁不成钢。 “母亲,是沈昭宁欺人太甚!” 裴文轩不解,沈漓鸢是世子夫人,沈昭宁的行径分明是在打大房的脸,为何母亲置之不理呢? 刘氏暗自呼出一口气,强压怒火,“回去再说!” 要说裴文轩平日倒也懂事,可一旦涉及沈漓鸢,他像是被下了药一样,听不进任何话。 “是二房理亏,为何要回去?” “您有所不知,鸢儿在沈府便受沈昭宁的欺压,如今嫁入侯府,我断然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您不为鸢儿做主,我来!” 闻言,沈昭宁暗自嗤笑。 裴文轩今日是吃错药了吗?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刘氏分明在气头上,只是在尽力抑制怒火。 他身为人子倒好,非要对着干。 要她是刘氏,只怕会被气的吐血。 事实上,刘氏的确按耐不住,脸色骤变,“住嘴!此次已然得罪了郡主,还嫌事情闹的不够大吗?” 福乐郡主或许不算什么,可她身后的是长公主,是陛下! 靖宁侯府就算有爵位,也得罪不起这尊大佛。 裴文轩怔住,母亲是如何知晓此事的?莫非是郡主动怒了? 意识到这点,他的架势荡然无存,只得默默地跟着刘氏离开。 “多谢。” 不速之客离开,沈昭宁松了口气。 裴恒挺直腰板,面上淡定,心里则是乐开了花,喜不自胜。 “不必客气,好歹你是我夫人,我可不想看你被人欺负。” 见他故作镇定的模样,沈昭宁瞬间被逗笑。 有人欢喜,有人愁。 沈漓鸢坐在房中,时不时小酌几口茶,目光不经意地瞥向屋外,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裴文轩的性子,她了解,认定沈昭宁做了坏事,便不会轻易放过她。 只是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莫不是出了事? 正担忧着,丫鬟惊喜道:“世子回来了!” 沈漓鸢抬眸,果然见裴文轩风尘仆仆地进了怀秋院,到嘴的话还未说出,便被身后跟着的刘氏制止。 侯夫人!她怎么也来了? 第13章 罚跪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沈漓鸢硬着头皮上前,恭敬地扶着刘氏,“母亲,您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茶点。” 刘氏本就不喜她庶女的身份,出了郡主一事,看她更是不爽。 “连郡主都敢得罪的人,怎可劳烦你?” 意味深长的一番话,让沈漓鸢心下一惊,这事怎么这么快传出去了?难道是文轩? 刘氏在院中坐下,很快解答她的疑惑,“郡主府传来口信,让我好好管教儿媳,莫要丢侯府的颜面。” “你说,我该怎么管教?” 对上她幽深的目光,沈漓鸢被吓的腿一软,竟直接跪了下来。 “母亲,我错了,您便宽恕我这回吧!” 侯府掌家人是刘氏,她不得不服软。 刘氏见状,当场翻了个白眼。 庶女就是庶女,才一句话便被吓成这样,真是没出息! “你险些害的侯府得罪郡主,此乃事实,不惩治你说不过去,从今日起,你便去祠堂跪着,没我的允许不得起来。” 沈漓鸢还没反应过来,裴文轩已然跪下,情绪激动,“万万不可!鸢儿身子骨弱,不能去祠堂跪着,您便换个轻点的处罚吧!” “我意已决,不必再说。” 刘氏语气坚定,不留情地否决。 “文轩,我不想去……” 任沈漓鸢再如何恳求,裴文轩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下人带走。 他是侯府世子,可上有父母在,许多事也没办法做主。 这次母亲是下定了决心,他无法挽回。 只是想到罪魁祸首还逍遥法外,心里便不爽。 “母亲知晓你心爱她,可此次她的确是做错了事,要不小惩大诫,郡主那边不好交代,你如今正是上升期,尽量莫得罪人。”刘氏见他神情黯淡,苦口婆心地劝说。 裴文轩抬眸,眼神阴冷,“您惩罚鸢儿,我无话可说,可沈昭宁并非良善之人,这次少不了她的推波助澜,您不该放任她不管!” 鸢儿被罚,他也不会让沈昭宁好过! 刘氏冷静下来,细细想来,文轩所言非虚。 那沈漓鸢确实蠢笨,但头面并非她所有,是从沈昭宁手中得到的。 看来此事的确没那么简单。 她扶起裴文轩,柔声安抚:“母亲懂你,只是咱们没证据,不好轻举妄动,母亲能做的也只有口头告诫。” 裴文轩点头应下,没再奢求更多。 * “这事和您就没丝毫关系,是世子夫人非要夺人所好,吃了亏就赖在您身上,大夫人也真是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数落您,奴婢为您感到不值!”环儿扶着沈昭宁回到长乐院,忍不住嘀咕。 原来,沈漓鸢罚跪祠堂后,这事还没结束。 刘氏又把沈昭宁唤了过去,说了诸多大道理,又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又是唇亡齿寒,明里暗里都在指责她不该陷害沈漓鸢。 环儿忠心为主,自是看不下去。 沈昭宁一脸淡然,毫不在意。 刘氏的嘴脸,她前世就已见识过,早已免疫。 何况这不过是口头上的指责,不算什么大事。 “昭宁,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刚一落座,二夫人带着两排下人入院,无一人空着手。 “母亲,您这是……”沈昭宁一头雾水。 不过节不出门的,怎么又带着礼品而来? 二夫人拉着她的手,眼中尽是疼爱,几乎溢出。 “大房找你的事,我已知晓,这事不是你的错,我们二房没能力,处处被人压一头,致使你受委屈了。” 这话说的直白,却是事实。 大房有功名,在朝中有势力,二房除却钱财,空无一物。 士农工商,商贾的地位本就最低,二夫人也是无可奈何。 沈昭宁了解这点,自然不会因此而不满。 二夫人手一抬,下人将红绸掀开,一一露出庐山真面目。 帝王绿手镯,青翠点面发簪,鎏金镶嵌头面,数不胜数,直让人看花了眼。 早知二房有钱,也没想到如此贵重的首饰一拿就是一箩筐,饶是活了两世的沈昭宁,都不禁咽了下口水。 “咱们二房别的没有,钱有的是,这些统统赠予你,若还是心情郁闷,我再让人送更好的来!” 沈昭宁闻言,急忙制止:“这些已足够,您不必再送了。” 说起来,前世和二房的接触并不多,只知晓他们擅长行商。 这几日接触下来,才发现他们与其他商贾不一样,浑身毫无市侩的气息,也不会算计人,反倒心思单纯,讲话直接,并不弯弯绕绕,很对她的胃口。 两人正聊着,裴恒很不凑巧地走进来。 “我的好夫人,今日我可是……” 声音戛然而止,双眼瞪的老大,直勾勾地盯着绫罗首饰,险些怀疑是否自己看错了。 待看到自家母亲坐在房内,这才肯定所见非虚。 不用想,这些首饰和他没半点关系,全是给沈昭宁的。 思及此,他自顾自地坐下,意味深长地开口:“我在侯府这么些年,除却逢年过节,就没见过这么多首饰,母亲您可真是偏心!” 瞧着他吃味的模样,二夫人无奈叹息,要不是亲生的,她真想给人赶出去。 平常玩世不恭也就罢了,他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如今娶了妻子,还是这么不着调,今日真该好好敲打一番。 她故作严肃,沉声道:“昭宁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你不好好保护她就算了,竟还和她吃起醋来,这传出去叫什么话?我定要告诉你父亲,让他来与你好好说道!” “可别!”裴恒猛然坐起,后知后觉不对劲,“不对啊!她被大哥欺负时,我可是站出来为她讲话了。” 何况,以她的性格,估计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儿,哪有别人欺负她! 二夫人瞥了眼沈昭宁,见她脸色未变,看来这事是真的。 “这事你的确做的对,可你是否知晓,方才昭宁又被大房寻了过去,好一顿的数落,你身为夫君,就该为她撑起一片天!” 裴恒恍然大悟,母亲送来首饰是为了安慰沈昭宁。 第14章 酒楼 “我方才一直在认真看书,也不能怪我呀!” 裴恒委屈,沈昭宁受了责骂,可他也无辜的很,总不能怪到他身上。 “你这孩子,看书可以,但万不可忽略昭宁,可记住了?”二夫人心下不安,千叮咛万嘱咐。 以二房的条件,本不该娶到沈昭宁这位嫡女。 阴差阳错下,凑成了这桩姻缘,自要好好珍惜。 就怕自己这傻儿子不懂男女之情,她这做母亲的只能小心嘱咐。 裴恒无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下。 听着母子二人的谈话,沈昭宁更为确信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二房虽没权没势,被大房压着,性子却良善,值得深交。 月色怡人,凉风阵阵,吹的人透心凉。 裴恒落座院中,饮着茶,赏着月,好不快活,脑中却不自觉回想母亲白日所言。 自家夫人受了委屈,他身为夫君怎能坐视不管? 思及此,裴恒一溜烟地冲进房中,拉着沈昭宁的手就往外走。 “哎!你这是作甚?”沈昭宁被他没来由的举动吓了一跳。 夜色深重,他不去休息,跑来招惹她是何用意? 裴恒并未停下脚步,边拽着她走,边解释道:“你整日闷在府里也怪无趣的,本公子今日带你出去吃酒听曲儿,保准你喜上眉梢!” 他心情不佳,便会去酒楼,想来她也会喜欢的。 “你松手,我不去!” 沈昭宁见他不听,直接甩开他的手。 她一个闺阁妇人,好端端的去酒楼作甚?何况还是大半夜的。 裴恒胡闹,她可不会跟着一起疯。 目的未达到,裴恒也不会轻易放弃,眼珠一转,已有对策。 他整理好衣裳,意气风发,“夫人既不愿陪同,那就只好我一人去了。” “说起来我也有几日未去了,今日可得尽兴而归。” 她最忌讳他去酒楼,就不信不上道!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沈昭宁急了。 这几日督促裴恒读书,已有进步,要真让他独自前往酒楼,还不知会喝多少,只怕又是酩酊大醉,先前的付出岂不白费了? 可让她跟着去,实在不妥。 “夫人,你不出声,我便当你应下了!” 裴恒沾沾自喜的声音再次传来,沈昭宁心下纠结,去还是不去? 眼见人就要走了,她咬咬牙,踱步跟上:“等等我!” 去就去! 不就是个酒楼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状,裴恒微微一笑,领着人来到自己最常去的酒楼。 因着是常客,老板将人安排进天字厢房。 沈昭宁稳住心神,与裴恒相对而坐,一根弦绷在一处,余光打量着四周,不敢松懈。 活了两世,她还是头一回来酒楼,略显不适。 裴恒一眼看出她的不对劲,忍不住调侃:“放心,这没人能吃了你,放松些,陪本公子听听戏,看看舞,保准你快活喜悦。” 这小妮子,平日稳重的像三四十岁的人,还能有如此紧张的时刻,真是有趣。 看来今日带她过来是对的。 丝竹声响起,名角儿上台,好戏开场,众人叫好。 沈昭宁只觉得新鲜,忍不住探头看去。 不知是凑巧,还是其他缘由,今日唱的戏正好喜庆,唱到高潮时,台下看客纷纷被逗笑,沈昭宁亦不例外。 她会心一笑,好似漫山遍野的花儿开了,落入裴恒的眼中格外明媚动人。 他正欣赏着,肩头猛地被人拍了下。 “裴二,真的是你啊!方才听老板说你来了,我还不敢相信呢!” 裴恒被吓了一跳,抬眸瞪向来人,是大理寺卿的二公子,跟着的还有其他几人,皆是他的狐朋狗友。 他还想多看看沈昭宁呢,这群人怎么就来了! 唉!没趣! 户部侍郎家的三公子眼尖,一眼看到沈昭宁,背面示人,青丝如瀑,身姿窈窕,明艳动人。 他手中的折扇微微一抬,“自上次你被夫人请回之后,便没再出门,我还奇怪今日为何会来此,原来是有了新欢啊!” 将军府二公子瞧见沈昭宁,跟着调侃:“裴二你可真是好福气,家中有貌美娇妻,屋外还有红颜知己,不知这是哪家青楼的头牌?怎的都不介绍给我等认识啊?” 尚书家大公子将手搭在裴恒肩上,连连称奇,“你平日从不碰风尘女子,今日是怎么了?莫非这女子有倾城之姿?” 字字入耳,裴恒深感不爽。 他的夫人,怎么就成了风尘女子呢? “夫人,这戏可好看?”裴恒不愿撕破脸皮,只好出声呼唤。 沈昭宁转过头,莞尔一笑:“甚好。” 她一露面,几人面面相觑,脸色尴尬,惊觉方才说错了话。 好好的闺阁妇人,被他们调侃成青楼的头牌,还是兄弟的夫人,实在不该! 将军府二公子急忙赔礼致歉,“嫂夫人,方才是我等鲁莽,不知是你在此处,这才出言不逊,望你见谅。” 其余几人纷纷应声,追悔莫及。 “无妨,不知者无罪。”沈昭宁摆摆手,淡然自若,“何况你们皆是夫君的友人,我自不会放在心上。” 这群人一进来,她便听见了声音,包括之后的言语也尽收耳中。 但她对此并不在意,口舌之能,不足挂齿。 要因此结恶,才是得不偿失。 她不在乎,并不代表他人亦然。 裴恒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明显是在压制着怒火。 以往这群人对女子评头论足,他虽不喜,却和他无关,也就无所谓。 可今时不同往日,沈昭宁是他的夫人,不该被人调侃! “夫人,我累了,咱们回府!” 眼不见为净,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拉着沈昭宁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裴二可是最爱听戏吃酒的,今日这是怎么了?”侍郎家三公子不解。 尚书家大公子摇头感慨:“这你就不懂,裴二这是遇上真爱了,为了夫人,他要转性了,估计咱们以后鲜少能见到他了。” 月色皎洁,沈昭宁任由裴恒拉着自己的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一路沉默不语的裴恒停下脚步,终是开了口。 第15章 来年抱孙子 “我笑你方才的样子,我都不介意,你生个什么气?”沈昭宁打趣道。 当事人是她,又不是裴恒,他竟比自己还在意,倒是让人意想不到。 “他们那般调侃你,言语粗鄙,为何不能生气?”裴恒反问。 “都是些无心之言罢了,不必放在心上,你就莫要不开心了。”沈昭宁像哄孩子似的开口安慰。 裴恒摇头,“不,不是的,他们是我的友人,我该阻止他们对你大放厥词,是我的错,此次委屈你了。” 本想带她喝酒听曲,舒缓心情,却被几个狐朋狗友给毁了,想想就不得劲。 沈昭宁神色一愣,没想到他竟会挂记此事。 裴恒看似放荡不羁,吃喝玩乐,无一不通,实则性子纯良,还是有救的。 想起正事,她有意提醒:“这事我并没放在心上,你也不必再心怀愧疚,我只想你多把心思用在读书上,上进勤奋,考取功名,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又是考取功名,裴恒听了就头大。 他同她致歉,她为何一心只有读书呢? “裴恒,你在想什么?”沈昭宁蹙眉,不禁担忧。 回过神,裴恒连连点头:“放心,我会用功的。” “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府吧!” 生怕沈昭宁会再啰嗦,他匆匆往前走,心下郁闷极了。 好不容易出门,又是狐朋狗友,又是好一顿叮嘱,今日也太倒霉了吧! “唉!” 沈昭宁无奈叹息,明知他在敷衍,又无可奈何,只得默默地跟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侯府,好巧不巧地,二夫人正好路过,瞧见这一幕,眼巴巴地凑上前来。 “恒儿,昭宁,你们这是一起出府游玩了?” 见沈昭宁点头,她笑的合不拢嘴,“你们二人新婚燕尔,感情甚笃,我看了很欢喜,趁着势头正好,恒儿你可得努把力,争取让母亲来年抱上孙子。” “母亲,你说什么呢!”裴恒脸色通红,心跳不止。 二夫人顾不得其他,自说自话,“娶妻生子,乃人之常情,如今第一步成了,也该到第二步了,昭宁是女子,害羞正常,你身为男子该主动些,莫要让母亲失望。” 越说,裴恒的脸越红,直红到了耳后根。 他尚是童子之身,哪里听的了这个? “我乏了,回房歇着了,您自便!” 丢下话语,他匆匆离去,就怕母亲还要说些害臊的话。 二夫人还想说些什么,人已走远,只能转移目标。 “母亲,天色已晚,是该歇息了,明日再向您请安!” 沈昭宁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急忙快步跟上去。 她和裴恒连房都没圆,怎么要孙子? 二夫人只当两人害臊,无奈摇头,心里盘算着改日再找机会。 夜半三更,更深露重,长乐院里寂静无声,月色透着窗柩洒进屋中,裴恒的一双丹凤眼赫然睁着,并无半分睡意。 酒楼里的一幕幕回荡在眼前,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床本就不大,还躺着两个人,沈昭宁微微翻了个身,手肘正好搭在他身上。 蓦然间,母亲的话不合时宜地飘荡在耳边。 抱孙子? 那也得圆了房才能抱吧! 他侧过头,借着月光隐约看清身旁的女子,唇红齿白,娇俏动人,哪个男人见了不迷糊?难怪那群狐朋狗友会看呆了眼。 一时间,喉头干燥,燥热难耐,心底涌起一股邪火,伸出的手又适时收回。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翌日晨光初现,沈昭宁如往常般催促:“今日天色正好,适合……” “听曲儿作乐!”裴恒夺过话匣子。 “适合读书,你答应过我的,会好好读书,切莫再想着玩乐了!” 沈昭宁算是服了,他明明才华斐然,为何要藏拙呢? “放心,我不会食言的。” 裴恒蹙眉,不情不愿地前往书房,顺势瞥了眼屋外,风和日丽,万里晴空,多好的天气,不去喝酒真是可惜了! 沈昭宁交代好院落的事宜,便也跟着去了书房,边研墨,边监督。 裴恒盯着书,每个字入了眼,困意席卷而来,眼皮沉重的快抬不起来。 “嗯?什么味道?” 猛然间,一股芳香丝丝传来,沁人心脾,顿时困意全无,吸着鼻子寻找来源。 “就是这个味道!” 他惊呼一声,抬眸望去,竟是从沈昭宁身上传来的。 “安心念书,莫要生别的心思。”沈昭宁垂眸,恨铁不成钢地对上他的视线,耐着性子提醒。 裴恒无力反驳,只得坐直身体,注意力再次落到书上。 奈何香气时不时传来,令人难以冷静。 他是人,自然有七情六欲,加之母亲先前说的那番话,又有佳人在侧,哪能不浮想联翩? “二弟,你竟然在看书,真是难得一见啊!” 偏偏不速之客的到来,打断他的思绪。 裴恒抬眸,苦笑道:“为了夫人,我当然得刻苦学习,好像兄长一样光耀门楣。” 裴文轩险些没笑出声来,就裴二这吊儿郎当的样子,还光耀门楣?不惹祸就不错了。 他暂时还不想撕破脸皮,便顺势说道:“那便提前祝贺二弟了。” 明知这是假话,裴恒并不在意,毕竟他的本意并非考取功名,不过无奈之举罢了。 “对了,大哥,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他转移话题,不愿再揪着此事。 裴文轩这才想起正事,“哎呀,瞅我这脑子,险些把正事给耽搁了!我是想找前朝大能的著作,鸢儿说在你这书房里。” 裴恒很快反应过来,疑惑道:“大嫂怎会知书籍在我书房?” 沈漓鸢嫁进来没多久,连裴文轩都不知书籍的去向,更何况她呢? “这……” 裴文轩被问到,不知如何解释。 他确实感到奇怪,可那是鸢儿,万不能有疑心。 一旁研墨的沈昭宁会心一笑,了如指掌。 沈漓鸢与她一样,活了两世,对裴府上下自然熟悉,知晓书籍的去向不为过。 只是这般毫无缘由地道出,的确引人怀疑。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第16章 要书 附近山林里的干树枝,早就被人捡得很干净,没有办法,只好走远一点的地方去捡了。五人还没有走到目的地,就早已累得不行,尤其是长生,竟然连饶守礼都比不上。 君千汐顿时风中凌乱,她痞,可是遇到比她更痞的人,她能怎么办? 因为凤如凰和南宫冥现在还带着毒羽给的人皮面具,所以就跟在黑衣人的身后落座。这一切毒羽已经安排好,不知道内幕的人是绝对看不出什么破绽的。 这个肉肉怎么这么香呢?跟香喷喷的牛奶似的,抱起来出又松又软,真好抱,真好摸,真好闻。 富贵默默的往前走,这个道理他何曾不懂?如果不是受家里人的牵连的话,以他的才干和魄力,何至于会落到如今这么的落魄?好歹,也能做个县令不是? 田田和川江感觉到了,连忙一起眼巴巴的看着大丫,就连振兴也眼巴巴的看着她。 夏雨琳乖乖地退到一边,楚留非利落地跃到树上,待蟒蛇伤口的血迹凝固以后才拔出软剑,系回腰上,而后将蟒蛇头部扛在肩上,将蟒蛇的身体缠在腰间,跃下大树,往悬崖的方向行去。 假高清丽和假王锤子不处理掉等下又来找我,于是我便站在大门口朝着四面喊他们,等他们出来就一起砍了,到时再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了。 所以他才不愿意直接抢了皇位来,他就喜欢看着庆隆帝坐在这位置上忧国忧民,最后却还要来问过自己才能下决断的可怜模样。所以他恨着,一日日折磨着他。 南宫冥看到男子也愣住了,他看着面前的男子,眼神中有些迷茫。 萧龙的心中一阵焦急,正要打算离开的时候,全被昆仑镜的器灵给留下来了。 “那个铁钩子说了,这是给冷冰报仇的。”沙利的这个话算是把事情一下子搞明白了,估计就是冷冰的什么亲朋好友来复仇了。 山风微作,肖恩惨白苍老的脸皮微微抖了一下,老人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之中,随时可能死去,外面的太阳似乎无法传递一丝温度到这个强行挣到青山赴死的老人身体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棠缓缓睁开双眼,清明无比的眸子里映着檐外纷纷落下地雪花,还有檐畔渐长的凝冰,不由闪过一丝喜悦与满足。 “算了吧,暂时不想那么多。反正内功深厚,不可能是坏事。”蒋飞在心里琢磨道。 就好像那种经历过火山喷发,直接淹没了村庄,最后被挖掘出来看到的那种情况。 可就在这时,一张大脸猛然出现在眼前,是高君,不,是魔鬼,他的眼睛是猩红的,他的嘴里有獠牙,额头有犄角,脸上满是死亡的黑气。 “其实吧,她们都说我比以前更操蛋了!”李智嘿嘿笑着低声说。 他心里清楚,大汉救他绝对不是因为他欠了五千万天灵液那么简单,对于这种价格的强者来说,五千万天灵液根本不会被人家放在眼里。 范闲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范若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范闲的人,一听他叹气就知道他在烦恼什么。 徐枫去青云门拜师,莫名其妙的玩起了失踪,这件事令春晚的导演组大为光火,甚至一度传言要封杀他。可把黄仁贵急坏了,好说歹说,更许下一堆承诺,这才终于说服了导演组,同意让陈俊杰独自登台献唱。 蒙恬他们刚出发,赵国通往蓟城的路上,一匹马在急速狂奔,马上坐着的,正是季申科。 荆轲打完,张嘴打了个呵欠,嘴里又是老一句:“什么东西!”就又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赢政没想到李斯真敢动手,但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秦王赢政却没有力量反抗,眼睁睁的看着李斯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她把这个事向今年的春晚总导演刘铁明反映,结果讨论一番,皮球又踢了回来,让她自己先先见见人,听听歌再做决定。 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从头到尾将瑶池仙门的入门功法玉虚诀又重新研究了一遍,终于找到了问题出在哪。 顾瑾欢说的并不是开玩笑的,她并不是因为沈若玫,而在婚礼上对他拒绝吗? 楚决明挣扎着,想着芜妮,又想着邢浩东和楚合萌,他只能硬着头皮回到了屋子里。 易皓南看着她上了车,他才转身,其实,在顾瑾欢决定了一切的事情之后,他除了在背后帮她之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往大了做,花费太大,前景不明,而且已经让蔡青霞另外成立了华威电子,专研移动通讯。 之前弟子说过,这善恶,生死虽在一念之间,可以互相转换,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区别的。 今日早朝上,若不是云之澜站在宋嘉志身边,他估计要当场昏过去,现在的他疑神疑鬼的,看着唐赫在朝堂上的笑颜,似乎都是在宣告自己的死期。 第17章 不同妇人计较 十爷担忧成了事实,他的猛犸被做成了集锦出现在各大网站头条上,无数人通过这个视频认识了ing,认识了教主,认识丽斯,认识ing五人。 酒会是自助形式,没有固定的桌子,况且这时候还没有正式开始,大厅中的人都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攀谈。 其实,尼尔也不想第一天来,就和队友闹得不开心,可被对手在自己的家打了一波八比零,实在让尼尔不爽,他才拼命投进一球之后,以这样的方式说两句激起队友的斗志,然而,效果还不错,队友听了。 纽约高中组教练脑子浮现了刚那两次进球后,觉得亚历山大市高中组就要起势,因此,只得叫下暂停。 林洛也是因为他修炼了天眼术才能够看透他人的修为。不过如果境界相差太大,他的天眼术就行不通了。 连成玉顿时眯起眼眸看着老宅,老宅内灯火通明,到现在都没有想要熄灯的架势。 拉比克的一个暗影护符将二人踪迹给隐藏了起来,一次次守株待兔,打了ing一次次措手不及。 将心里面的思绪暂时放到一边,王炎面色冷峻,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那柄长刀。 黑无常立在原地,没有动作,只是在空气中感受到了一股特别的力量,淡淡的能量波动在空气中颤抖着。 薰衣在事先让父亲托人买了两张靠前的芝加哥公牛队对阵活塞队的门票,然后,拨通了尼尔家的电话。 此刻赤雷之地的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是来看天妖金身的。 两人自是无不应允,至于对方说他们过关是因为运气的话,华雄倒是憋着一股气不顺,但在杨旨使了个眼色后,倒也没有傻到去争辩。 “这也太离奇了吧!若非亲眼所见,我怎么也不能相信!看来韦德尔-u星的科学技术不止强大,还非常强大,有韦德尔相助,地球肯定能化险为夷的!”他高兴地想。 “看来不按航轨走,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海歌擦擦额头,终于不再追问。 当流云收到隐卫的暗语,心下亦是一惊,这不是找死吗?这种话也能往松竹院这传吗? 那丫头明明老是用魅惑人心的眼神诱他,可是每次他想要碰她的时候,却老是被她挣扎开来,各种抵抗。 原本伪死神以为,能够与蓝眼人联手,这次的任务,基本就稳了。 韩语冰甩了甩衣袖,将身上的几片木渣甩了出去,站起身便朝里屋走去。 光控走廊的那一端,就是看起来普通,其实装有309个超级感应探头的影幻体验室,虽然韦德尔给它起的名字是造船工坊。其实到目前为止,除去舵盘屏风,海歌还没见到几样真正与“造船”有关的东西呢。 就比如杨灵和徐慕珊,若是没遇见唐风,她们两个以后,必须要在武道和阴阳师一道上选一个,否则到最后,只会两个都耽误了。 “这个荣亲王,跟我父亲究竟有什么旧怨?”叶无涯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 银菱歪头,眨眨眸子不太理解,她去找个工作,怎么就糟践自己了? 一台话剧,和“旋风”放在一块,可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儿了。 祠堂里摆放的牌位都被烧了,还有冒着浓烟。桌子贡品全部倒在地上,有打斗过的痕迹,角落里还有血迹。 柯主任给阎羽、徐碧云、邪王送来三块腕表,腕表看起来十分高科技,其包含的许多科技,目前都没有普及到民用商用。 于是,艾莉丝非常利索地折了一大捧玫瑰花,然后像玩标枪似的,将玫瑰花一朵一朵的往窗户口里头丢。 她知道张明不会让她失望,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张明居然会给众人带来这样的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歌曲。 他能帮天冲星一时,不能帮他们一世,总不能每次天启大会,天冲星就嫁一次温慕婉,他阎羽就要过来帮一次忙吧? 陆承枫和楚轻狂四目相对,两人好似都要把对方看透一般,房间中顿时一片死寂。 说完,袁月一把抹掉了眼角的泪水,果断地将向天背到了背上,稍微立定后,自己也是深呼了几口气。 大殿内的灯火已经熄灭很久了,但是大殿内依旧有人在诵经,那人便是绝尘大师。 墨阳赶紧抽出放在自己戒指中的热武器,扭身就对准了恶感来临的方向,但是当自己的枪口对准那个方位时,那浓浓的恶感忽然消失,就跟它突然出现一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有三个多时辰,暂时不急。”伊云抬头看着黑茫茫的天际笑道。 说到这,青柳不禁有些哽咽起来,她抬头看着天,泪便从眼角处滑落。 惜儿心里有些纠结,她并不是讨厌公主的亲密,相反她也是蛮期待的,只是她知道自己心有所属,那吻应该是情郎来亲才对的。 纤指红尘,醉影笑惊鸿,皓月长歌把酒临风,倾杯畅饮,尽长虹。 许晴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双腿抽搐着,然后发出美妙的声音,好象达到了人生的巅峰一般。 高岳将手探到朗晴的鼻子下,只感到他气若游丝,心中担忧不已说道:“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第18章 闺中密友 傅家人坐了一桌,傅丞睿坐在傅策身边,旁边傅景朝位子空着,他人在外面接电话。 砰的一声,众人只见那人的头颅猛然爆炸,就像一个西瓜一样爆裂,脑浆掺杂着鲜血碎骨,四处飞溅。 明亮的灯光下,被照明时间控制了生长过程的大麻正绽放出美丽的花朵,而在另外一片灯管下,有些大麻已经结出了满是红色绒毛的果实。 医生、护士扶着她躺在了担架上,急急忙忙地推向了产房方向,她攥紧了手指,一转眸,却看到了医院大厅里坐在轮椅上的陆衍。 她的手一顿,沉下了脸色,转身背对着他躺下,心噗通地猛跳起来,如今她的处境已是危险重重,而他更是战乱纷纷,这才是刚刚开始,有太多太多的未知与可能,远是无法想象。 言喻胸口浅浅地起伏着,红唇抿成了直线,她的睫毛不停地颤抖着,眼泪落了下来,又被她擦拭去了。 身边有清脆的玻璃敲击声响起,老白从观望中抬头,看到圆润的罗恩已经跳上玻璃,蹲在自己的身边,于是他也用弯喙敲击着玻璃窗边的钢制窗框,发出摩斯电码。 王府上空流光溢彩,像是布了各色绸缎,紫红、明黄、嫣蓝、翠绿,绮艳不可方物的彩虹,院子里默无声息,只听得两人踩着秋黄梧桐叶上的声音。 :“哪个地方安全吗?”虎典皱着眉看着中年男子手指头指着的地方。 :“谢谢你,愿意分享你的故事,这么多年你没打算放下执念吗?”千凡尘于心不忍打算劝一下青阳。 这个问题,周铭德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慕白这问的是,这两者谁为主水为辅的关系。 而就在这个时候,秦天奇身影一闪。就来到了那个管家的身边,一手猛然向对方抓了去,这个管家见到秦天奇的手抓了来,连忙向后面退去。 知道宫羽心情不好的艾米,午饭后就拉着宫羽要去唐人街买春节的装饰品。 “痛,李,奇”,凯瑟琳眨着银灰色的眼瞳,用那张让人失魂的容颜发出娇嗔。 彦飞点了根香烟,懒懒的靠在车上,望着窝藏点。凌天出手了,就没其他人什么事了,现在彦飞等人只需要等着抓人。 有了司徒老爷子的保证,慕倾城暂时放心了,不过依然死死的盯着凌天,心中祈祷凌天别冲动。 一眼望去,王大为可以很清楚的估算出,这里的人至少超过了十万以上。 “3个亿?!”慕白顿时瞪大了眼睛,开什么玩笑,以美梦科技现在的估值,百分之二十五能值三个亿?!或者说他已经洞悉了罗傲的目的? 等结界散开时,罗姆罗斯已经镇定下来了,“奇丽的胸口”这件神器功效非凡。 说起来这压根都不算是对赌,马不凡不仅不亏,还大赚呢,什么神片都不可能三个月都上座率百分百对吧。 “还是挺顺路嘛,就偏离了一点点,没关系的,再说了,离七国齐聚的时间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宫诗煜不在意,否决了对方的提议。 之前她们不语是因为矜持,在思考怎样能博得对方的青睐,之后却是被对方已娶亲的消息打击了。 同时,两人同时做出不同的攻击形态,弗利萨眼中一喜,尖锐的尾巴,向佩恩刺去,带着得意的笑意,我的攻击手段似乎比你多一样。 “守住心神,我先把你把忆之传承打开,至于力之传承我要把他封印,等你修为够了,自然可以解开封印!”起源仙主道。 孙悟空他们震惊的看着空中那慢慢消散的浓烟,但空中还弥漫着强大的气,让他们心中惊骇。 叶羽对玄龙喋喋不休唾沫横飞的吹嘘置若罔闻,径直向前走去,远处一方青色的古棺引起了他的注意,古棺悬空沉浮,周身散发出耀眼的青光,也不知道在这里存在了多少岁月,古朴大气的棺椁沧桑久远,充满了岁月的气息。 进了树林,一路做着记号往树林的深处走去,越往里走,危险也就越大,但野兽也就越多,一路上都打了好多野兽。 最后的力气说出,双手撑着弥彦胸膛,想要起身,可双手无力,一软,再次仅仅的依靠弥彦的怀中。仅仅相依。 “什么车?”某人的大脑很显然又当机了,问出的问题完全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碎响声不断,所有竹枝无一例外断裂成了碎屑,在空中飞舞,半方天地被染成了绿色。 吼声在耳边响起时,身体上舒张地毛孔陡然感受到强大的灵气涌动。 清和慢了一拍才将电话接了起来,云白还是靠在门框上面没有动。 秦慕说完,原想要把话题上到他结婚的事情上,江姗却又把话题转走。 没有多余的动作,迅速的将云白剥了干净,也麻利的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完,心无旁骛的在十分钟之内将两人洗完。 “坏了坏了。”秦母一看吓了一跳,赶紧捡了起来,紧张的拿在手里检查,发现上次裂开的那道痕迹又长了一点。 封鸾走回去,撇撇嘴,好端端的,干嘛一直喜欢自己,真是的,自找苦吃。 林夏看着顾晨逸这样,她的心也跟着疼了一下,虽然顾晨逸不是她的孩子,她也恨了他二十多年,可是,他始终是在她身边长大的,对顾晨逸,她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外公听到这个消息十分的开心,这清和也算是没有枉费自己出生医学世家这个优势,比别人占据着更多的人脉关系,自然也应该比别人更加的优秀。 第19章 休书一封 李秀娘闺房里“秀娘,这是我给你的添妆,你自己收好”木棉递过手中的盒子,里面装的木棉之前在镇上买的首饰。 上仙无奈,不顾我的挣扎反抗,竟然轻轻用手将我的嘴轻捏开,若非我虚弱无力,他可不会得逞。我善于健忘,明明刚刚听得入耳他的花言巧语,可转瞬便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她今天也有事情做,就是到附近找个工作,苏红那边已经从周涛的打击中渐渐走出来了,可以照顾自己了。 蒋曼羽穿着睡衣,简单的把头发扎了起来,看上去,还能好点,总比披头散发的好点儿吧。 被自己的亲哥哥如此调戏,沈玉瑶只觉得从胃里面感到恶心,心中难受的想要呕出来。 毕竟管理一方城池,陆荒以往在遇到寒铁军都统的时候都能分庭抗礼,对于这些城中的强大家族根本就不屑一顾,所谓“公务繁忙”,只是一句随口的由头罢了。 正说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从楼梯处传来,姜爻站起身,正看到毕方似乎端着一只木盒子,缓缓走向两人。 “如果真是这样倒好了……但这密道好像也太长了点,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吧……?”姜爻叹了口气,无奈地望了眼前方蜿蜒而漆黑的通道,心中隐约有些焦躁与不安。 虽然事件当时的大部分记忆依然模糊不清,姜爻还无法拼凑出十年前那场事件的原貌,但根据那名少年的说法,似乎只有拼凑齐蚩尤的其他魂魄,才能帮助他恢复当年完整的记忆,想起那名害死自己父亲凶手的真面目。 老猫皱了皱眉,他非常不喜欢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留下不可控制潜在危机。 “路已经给了,怎么选择,我不再干涉。但是,记着,北极星宫,半步帝君之下,不可入!”北极道君说着话,身影渐渐淡去,竟是不曾溅起一丝虚空波动。 然后,注意力又看向电脑上面的时间,二十分了,云初,你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对吗? 此时,君一笑正与君绝相对盘坐在一块山石上,彼此交谈,亦梦则在一旁斟着茶水。 他倒是也有自知之明,说过我们见面也不再是朋友,也真的只是把我当做了陌生人对待,只看了一眼也就转开了目光。 我看了一眼山神庙里面,发了两眼,便看出山神庙的没什么香火,四周布满了蜘蛛网,便决定在这里休息半天,等恢复正常,再出去找吃的。 如果说于嘉禾不是于博漾的亲生儿子,那么我们兴许还可以说,方琴当初是年轻做错事儿,一切都是结婚之前犯下的错。难怪她不愿意老老实实的同于嘉禾讲,因为这种真相实在太恶心了。 心里正在感叹,忽然听见围墙外面有人议论说话的声音,唧唧喳喳的,听上去人还不少。 他十分悠然的开了口,盯着她有些胀红的脸,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 北无忧又跟老爷子寒暄了一阵,时间已经不早了,便带着东方茹雪告辞离开了。 东方茹雪感觉自己已经在极力克制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恶心,脸上都有皱纹了,还抹的白白红红的粉底和胭脂,而且头发弄得跟个娘们似的,还烫个波浪卷,看上去就恶心。 大帐的人散去,想到最近几日就可攻破蛤蟆寨,莫鸣米心情愉悦。但他不明白的是,世间的悲喜是相对的,有人开心,必然就有人不开心。 陡然间,有一道金光,从下方的叶青之前立身之地,迎风般爆发了起来。 全场弟子,好半响都没人开口,叶青的实力摆在眼前,没人敢上去挑战叶青,因为不用上去结果都知道,必败无疑。 胡万的修为尽显,玄脉境界大周天圆满的境界,似乎胡万还修炼过什么炼体术法,他的力量竟然远超玄脉境界大周天圆满。 这一幕,看得孙悟空和天蓬一怔,随即开口怒喝间,急速的取出自身兵刃,各自袭向两尊真仙。 约塞米蒂国家公园地处内华达山脉,位于旧金山东部200公里处。 混乱雷龙,可是存活的极其久远,他的记忆也极其的庞大,叶无双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也才从哪庞大的记忆海洋之中,寻找到了血炼之法。 叶青听了这话,微微沉思,若是参加拍卖会,免不了与叶倩雪接触。 桑海是周无易的地盘,他遭遇不测且不被人所知基本上是没有可能,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人给带走了。 而马克西姆家族每年的收入来源除了大量的农业税收外,就是那些珍惜的金矿的开采了。 虽然以前是光明神殿的下属,也是洛曦的下属,但是现在黛丽儿面对洛曦,并不尴尬,因为她现在只是溟墨的人。 “难道你就该是的吗?”蓝灵儿反问,面上的笑容柔和灿烂,却异常刺眼。 “王朝阳绝非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抹轻松!”方辰心神一震,磅礴的神识之力,让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之前王朝阳微笑的脸庞上,那一闪而逝的苍白之色。 想到这些,朝露用力一甩头好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横眉冷对地走到那灯盏前,一脚踹翻了支架——“砰”地一声,精致漂亮的灯盏摔在地上成了一滩碎片。 冷紫冰惊讶了,“你怎么知道的?”她有了宝贝,之前的打算就是这样的,毕竟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帮别人养孩子的,而且她也不想要宝贝委屈了。 只见这身穿黑斗篷的人缓缓抬手,揭下覆盖了整个头部的兜帽,随即散落而出的,是一片如霜似雪的银白——“天众使,你怎么会在这里?!”摩呼罗迦连声惊呼,就差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他们只是想要看肖弋在穆岩宇的面前出糗而已,对于肖弋这个实习生,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第20章 郡主的拜贴 是,不用替身这个噱头对于嘉禾对他的宣传也很有帮助,可是你在记者面前那么说也就算了,在圈里人面前也是一幅自己就是超人,拍戏从不用替身的姿态,有必要吗? 看了直播弹幕,余贤仔细一瞧,发现自己身后果真多出一张凶横的面孔。 而至始至终,唐煌便一直静静地与其他卫士站在不远处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远在西域省的一处廖无人烟的沙漠深处,一艘宇宙战舰正在高空中缓缓游弋。 与此同时,看着天空中慢慢有着转机的时缟晴人等人的脸上也是微微浮现出一丝意外之色,不过,远水可是解不了近渴。 陈旭、徐滔、李达芬昏迷,阎子萌被架入包间即将要被施暴,而余贤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空有系统加身,却毫无用武之处。 “沈将军,八格牙鲁,明明是你们先动手杀了我的人,还要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吗?给我射,杀了他们,杀光他们。”黑森咆哮起来。 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全部布置完成。但紧接着,道德天尊老子和如来佛祖的一印、一掌,就已经与同样使出了禁忌秘术——升仙术的常峰和洪斌碰撞到了一起。 而后破涅至尊回过神来,就开始想方设法的要打赢吴羡至尊,准备将他吞噬炼化。 望着惊喜盈面的柳如烟,徐铭颔首应声,这等奇资之辈,身系势力扩张的徐铭,自不愿轻易放过。 孟氏几人的脸就跟变戏法似的,来回变了好几次,她们哪能想到赵锦熙敢公然说出这样的话。 云水仙在台上也赶紧辩解道。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好端端的一个募捐会,居然能弄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 石头发出淡蓝色暖光,辐射了半边脸,伤口倒是不流血了,但没见愈合。 一路躲避追杀的时候,他更是直接想办法暴露了他们的位置好几次,被宴宸离好一顿教训才终于作罢。 苏兰霜中规中矩,宴宸离沉默着不说话,熹贵妃想找机会刁难都没有借口,无聊后就走了。 “主人,这并不是撕裂空间,而是空间跳跃技术。”灵a好笑的给岳炎科普道。 孙前方的压力很大,作为大炎王朝焱南的诸侯,他不能跑,南荒城的吴勇已经是带领一家战死在了南荒城的第一战线上,跑了的话,他跟庙堂没法交代。 “随便弄两个菜,一壶酒过来就行,少说废话。”苏兰霜挥手打断他的话。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现在的皇帝也是太可怕了,心机竟然是如此的阴沉,能将一切计算到如此的地步,竟然是能够让他们聪慧无比的家主害怕成现在的这幅模样。 若是让这家伙知道花无缺闭关了,必定会毫不犹豫直接对玉虚花神门出手,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允许的。 此时私塾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独立禁制。水馨轻松掠过,王慎独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她一剑柄敲在了后颈。 当初,他在迷失石林第三次动用‘封魔碑’,要不是帝雍,他已经魂飞魄散。 而除了一堆的瓶瓶罐罐之外,还有一些符箓之类,却是没有灵石。 现在连谢家自己都联系不上他,也不知道对这位来说是好事坏事。 为了解决粮食问题,商市基地几乎征调了大半的木系异能者催熟粮食,耗费的晶核更是不计其数,才总算没让基地的人饿死。 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厨房、浴室、床、被子什么都有。因为提前有人过来打招呼,说东家两口子过来了,当他们到的时候,热水什么的都已经烧好用柴火捂着,床上被褥也已经铺好。 这一次他们没再遇到任何麻烦,直接回到了家里。大门口的锁是新换上的,看起来没人动过。方宇昕满意地点了点头,招呼人进去。 封雨夜送了秦梦蝶回府,自己才回了襄王府,换了衣服,又从地道去了秦梦蝶那。 理智和压抑的恐惧交织,让他们往广场一边的螺旋通道走下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希望看见什么。 第二天又让汇贵带着造水车的师傅去刘家岭正在修建的大水坝看看,由师傅自己设计水车去,反正在专业人士面前二丫是不敢班门弄斧的。 蔓筠的脚早就不行了,一会到家就躺着,想起志华的那个盒子,她就拿来打开。 不得不说中医就是比西医要好,这样的针灸下来之后,我明显就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了一些感受。 妖兽从五级中阶开始,由于完全熟悉并掌控了自身灵体,能够简单改变自身形态与面貌特征。 若是一下就冻住了火焰也就罢了,可这道火苗又岂是金银雪莲可以冻住的? 路飞一旁闪去,他刚刚所站的地面已经被砸出一个大洞了,只见灰尘不断的从头顶掉落。 “你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东湖边上,我有话要对你说,”孙伍迪有些冰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林辰不知道她的实际年龄有多大,但看上去,她大概只有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而且肌肤很滑嫩白皙。 本来我们都已经发生关系了,冯程程也真的接受了我,毕竟我们一起接受了这么多了。 亲眼看到受害者的样子,毕曦感触还是挺大的。虽然这件事并不是她做的,但确实如秦君钰说的一样她也有责任,如果不是她想对付毕曜,那些人也不会利用这一点加害无辜的人,然后让她背罪。 第21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南溟飞鸿!”还是这一招,这一次带着的阴阳二气已经很明显了,庄亦玄的昆吾剑带着黑白的光华划出。 她鼓着嘴,想说李桢笨,可她这弟弟实在是不笨,虽然有时候说话会很慢,但那是他故作沉稳的表现,跟笨可没有一点关系。 当然,对于这一点,宁雨飞是坚决不会承认的,毕竟这公主也不是他愿意带走的,他甚至会回答“是她死乞白赖的要跟着,我有什么办法?”,所以,宁雨飞还是有气的。 她的生意覆盖面之广泛,就算是在四大家族里头也堪称第一!在天策民间耳目之广,只怕连张迈都未必比得上!韩延徽能通过jiān细察觉的异象,自然也瞒不过她。 董不凡点了下头,右手一挥,这个庭院这里的阵法,便直接猛然颤抖了一下,随后,依附在了董不凡的身上。 他打量着郭洛,后者并没有露出微笑,他的一双眼睛一直是那样,眼皮半耷着,只露出半只眼珠子。 众星要塞,是星灵世界最为强大的战争要塞,每一座众星要塞都是掌握在一尊星灵帝国大领主手中,那是等级超过四百级,拥有本命星辰是紫微星的星灵,或者守护者是超过四百级的星神的紫微星星灵。 半空上,尘真与悟道的面色相当的苦涩,虽说他们也明白大荒芜经本就不容易参悟,但当事实再度摆在面前时,即便是他们,也依然免不了有些难以接受。 叶飞把男人背到了立交桥下,叫了辆出租车直接来到了师父留下的竹院,四个院子里都没有电灯,点上一盏煤油灯也有了光亮,把人放下找根麻绳捆在了竹椅上,用手指掐一把人中穴男人悠悠醒转。 “那铁锤帮的人怎么办?”身旁手下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铁锤帮那几个洋人还躺在不远处的地上哼哼,他们一走这些家伙就成了坛子里的乌龟,随便人家爆炒红烧慢火炖。 “怎么不愿意?我唐兄弟可不轻易出手的,你不要后悔。”黄鹤全早就见识了唐风的能力,那可是逆天级别的,你不看那你就等着后悔吧。 “送我回家吧。”说话间,她已经轻轻地从王一凡那温暖的怀抱里离开了。 阴阳铃突然摇动了一下,一股乳白色的烟雾环绕在其上,令其奇异无比。 “元帅,兄弟们都想早点搬迁到大非川军营里来,也好过冬。”吐蕃众将派丹巴乌尔济做代表,来向噶尔钦陵进言。 “不说是吧?”说着话,张天夺指上劲力一加,那人顿感浑身如遭火梵一般,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可是忽尔,呼呼凛冽北风吹起。致使雪花纷飞,赫然将被厚厚积雪掩盖的山岩地面,重新展示出来。更在陈胜眼前,形成了一行行苍劲大字。 然而那些战争中死亡却尸体保留的烈士,丁力和众人一致表示全部带回羊角镇的南海军大营,同时当即决定,要将这一批烈士埋葬在南海军大营附近,作为南海军的一种特殊的警示和激励。 “哎!看来这次回去,又少不了得好好孝敬一下李伯父他老人家!”张明志也是苦笑一声,没想到这次的动静竟然会这么大,就连节度使李迢都亲自开口发话了。 楚朝士兵中有见过裴东来出手的,立刻将裴东来辨认出来,向着身旁的同伴大声说道。 有朝堂即有党争,只有两方势力势均力敌,帝王方能驾驭。若一方完全落败被吞并,那就意味着朝堂之上完全只剩下一派人马。这派人马若是联合起来,连皇帝也无法驾驭。 两人正闹腾着,周晓芬的电话想了,她放开乔宋,从背包里拿出电话,轻声说了句,“我一朋友,出去接一下电话。”。 素依却紧紧地揪着手上的绢帕,微微颤抖的睫毛难掩内心的慌乱。 罗峰虽然对老爷子恭敬有加,但是话中丝毫不让,连价钱都喊出来了。 烟雨闻言抬头向他看去。是了,宫中宴席,从不见宣夫人参加的。自己都收了帖子,自己的婆婆不可能没有收到请柬。为何从不见她出席呢?是不喜欢热闹?还是不喜欢宫里这地方? 几乎没有什么社交活动,就只是祝贺了蕾娜之后,他们就只是喝了很多酒。 “太太,要不要看看医生?”,方嫂听她哼了很久,把果盘分成两份,一份端到吴楚的跟前说道。 乔宋对上苏寅政的眼睛,询问可不可以,从史密斯先生口中透露的消息看,两人应该是好友,她并不喜欢把自己的照片公布于众,可直接拒绝又太没礼貌了。 第22章 物极必反 两襄城外,滚滚汉水东流而去,一袭黑色蟒袍的萧瑾负手站在岸边的崖石上临江而望。 在他们心中,只要这么做,便能把事情无限扩大化,放到每个网民的面前,以便让刘秀娥在众多的媒体面前伸冤,利用网络舆论给公安机关施压。 格里安身后一片拔剑声,民兵们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紧紧的盯着那个军官。 果然这次再看寨墙上的巡逻士兵,便不再是那么大了,也变得更加清晰了。 萧瑾将自己坐拥天下这件事视为理所当然,甚至是天经地义,哪怕当年被放逐海外,也从未动摇怀疑。 热闹的饭馆里,一个穿着斗篷,遮住样貌的家伙,鬼鬼祟祟的把一个年轻人拉到了墙角,将箱子打开一角,露出了里面的一本本画册。 有想找低位次的软柿子捏的,结果选的是个有大武士实力的铁板,被打的不成人形。 是以,侬智高怕管三同在李德安面前提起这茬,被李德安再记恨,是以才求管三同千万不要李德安的面前提他当过“皇帝”这茬。 远处一辆“斩男色”的法拉利恩佐跑车缓缓朝着德胜楼开来。不说楼下是步行街,能开车进来的人本就不多。就那辆全华夏也没几台的恩佐,崔晓燕也知道来的是佟兰君。 深海还要面对来自于水下的攻击,刚加入镇守府不长时间的大青花鱼和射水鱼两个潜艇萝莉也在水下不断的发动攻击,不时地就有深海被从水下而来的攻击击沉。 四周寒冷的杀气与煞气形成一股股冰冷的寒风,但是秦川,此时却是急的满头大汗,一双眼睛不断扫视四周。 “我要乘坐电梯时会提前通知你们,五分钟,完全足够了。”柳梦媱又补充道。 “额,婉儿,你以前吃过驴肉火锅吗?”杜飞很纠结的看着林婉儿。 “我靠!咳咳,你轻点。”柳耀溪皱了皱眉看着夏梦幽,随后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走进了厕所。 杜飞根本来不及去想,也不想去想。他迅速收好耳环,朝着地下停车场奔去。 剩余的半个月,着实没有空闲,时间也安排的十分紧凑,毕竟不禅大师是少林少有的几位祖宗级别的人物,此次肯来,自己还是花费了好大一番力气。而不禅大师也仅仅只有半个月时间能够教导黄少华。 “你是说我们内部有问题?”夏梦幽顿时反应了过来,反问道。其实柳耀溪也反应了过来,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上一世,他最强的时候,也就是金丹巅峰,根本没有突破元婴期的经验。 雁城国外树林繁密,上百年的树木比比皆是。这些树木或者独木成林,或者几株成排,把左右隔了开来,两边不能见面。走在一边,虽然不能见到另一边的情况,但却能听到那边的谈话。 而密室外面,则是一处虚无的空间,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混沌,似乎她此时就处在混沌之中一般,而他身后的密室,哪儿还有什么房屋的样子,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块巨大的黑石。 程普软硬兼施,士武全部不吃,搞到程普完全没了办法,只好回去禀告孙坚。 他想着立刻走去了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一下,顿时自己也整个给愣住了。 “仙子姐姐,这是我偶然之间得到的一本丹方,但是,上面有很强大的禁制,我自己肯定是解不开了,无奈我师傅拿它也没有什么办法,我师傅说可以让我来找一下你们!”刘川道。 袁谭便气不打一处出来,发誓与袁尚誓不两立,但考虑到自己三个兄弟之中,唯他势力最弱,很难与袁尚对抗,这让他不得不另寻办法。 如今,沧澜战队解散后李沧雨没有了任何束缚,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战术想法去重组一支队伍,加上背后有老板刘川的全力支持,杀回神迹拿奖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玥姐,我们再往前就是另一关了,要不要休息下。”萧韵儿搀扶着凌风的手臂,询问唐玥道。 萧韵儿明白了,难怪人家对他们有敌意,不过,一般只要触及玥姐的底线,玥姐不会下这么重的手,肯定那个族长儿子做了什么可耻的事情。 “公子,主公的人马不应该在颖川等待,他们必须杀进来接应,否则两位夫人送不出去。”陈到说。 “你怎么知道我姓黄?”她盯着他,似乎有一丝不悦,她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份。 “我叫唐萌萌,大哥哥你呢?”唐萌萌一脸开心如蝴蝶飞舞一样说道。 还是霍雨浩相信他,不相信自己的吃醋,很多东西的因素,是无法真正的数清楚的。 就连一万年前蓝银皇也只是一个传说,稀有度高过一只十万年修为的魂兽,何况唐三的是十万年蓝银皇呢。 邹子琛微斜着头,星眸冰冷,“没空,”话落,他起身就朝楼上走去。 “那胸呢,要不要揉一揉。”程韵用双手捧了捧自己那高耸的峰峦,并舔了舔嘴唇。 男人的脸色阴鸷,落在阴影中不免多了几分危险气息。林青却也不怕,直直地盯着他的眸子。 一个好的ip能带来的价值是十分可观的,正好凝雪和凝月这里好的ip多的是。 深渊的概率就那样,而刷深渊是看脸的,因此才会有欧皇和非酋之分,眼前这位,显然就是一位非酋。 六月初,北京的天是湛蓝的,万里无云,庄园里的花草更为惊艳。 毕竟如果陈玉儿和仲陵都好到经常在一起了的话,那么自己就像是一个插足者了。 第23章 劝说 看不清细节,但博古架上摆着沙漏和鲸鱼模型,墙上爬满了她亲手画的花与海。 偏巧这时一个醉得摇摇晃晃的男人走进来,和王大虎撞到了一起。 脑海里浮现玄颠妖道冒着红光的双目,还有那浑身冒着渗人青绿色火焰的纯阳道体,越想越觉得可怕。 这一刻,在剑仙转世天赋的帮助之下,他和七剑产生的精神共鸣。 他只是圣人,而明月可是已经突破到了圣人王,完全不是其对手。 萧夜一看原著中的四大恶人不在,这赫连铁树不知哪里又招来几名武林好手。 但这事儿也怪不了科维,她刚刚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记忆,发现在兽世这种情况还挺常见的。 他好像明白她今晚打扮的那么漂亮的真正意图了,也明白她为何敢追去浴室诱惑他。 那官兵打量她许久,最后还是在看了眼她背上的逃逃,这才点头要了四碗茶。 时溪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还没问清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男人已经走出了房间。 但是,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他们所有的人却都是能够通道,这悬崖峭壁之下,此时此刻,居然是传来了一阵“沙沙”作响的声音。 时溪震惊得陡然睁大了眼睛,眼圈瞬间就红了,下一秒,就感觉一股痛楚袭来。 若确定烁妃是瑶姑姑,那么是否能确定河水是穿越时空的钥匙,就和她当时掉海里让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张天宇随之叹息一声,将先前在神农架中与雪凰结仇一事,以及他们所担忧之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洪双喜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蒙塔到底在哪,她来了香港好像是纯粹来玩的似的,一大早就出去了。 随即,这一股声音是越来越大。紧接着,那守护灵便也是直接就化为了一大片的碎块,彻底崩坏。 现在你远在凌云学院和权都相距十万八千里,现在可以说是跑路的最佳时期,若是错过等回到权都,在想离开怕是不可能。 单薄的光线从窗外照过来,半晌后,容司景才起身,看着她说出四个字。 英梨梨肯定是要请外援了,而且她的外援单纯从纸面实力上一定能够对他造成碾压。 “首领,好像有点不对劲!”又走了大约50米左右,一行人来到了那个建材厂的区域,这个时候就连贺征都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气喘的话语听得她面红耳赤,浑身似火烧,总觉得穿着军装干这事太有伤风化了,纵然是没人看见也觉得不妥。 而对于这一切,天剑君并没有丝毫出手的迹象,而是一直冷眼旁观。 笑着笑着,就见咔哔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大了嘴巴,咔嚓一声,就将花香给吞了下去。 进门之后,是一个类似于昊天城议事厅的大厅,中间针对着门口最里面的是一张太师椅,看起来好像是金丝楠木的,估摸着一张椅子放到末世前就得一个多亿。 这一支部队是整个叙亚最精锐,战斗能力最强悍的一只武装力量!是叙亚唯一允许在首都活动的军事力量,被誉为巴沙尔·阿萨德的“最后堡垒”。 无支月这才听明白他话中深意,打断道,上生,我听说天帝要你去人界投胎,你为何还不去,整日在我这磨磨蹭蹭,聊天打屁,天帝知道你这么消极怠工么? 有几个原因,一是因为cd有心理优势,况且是fpp,公平公正的较量,二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没车的情况下走都走不掉。 七名训练了三年之久的实习特种兵,准确来说,只有五个还是实习的,另两个已经是现役特种兵了,第一次独立玩这种暗杀游戏,各个体内的鲜血都蠢蠢欲动,沸腾起来。 在博娴出手的时候,玄机便开始赶来,只可惜仍是慢了一步,否则合两人之力,未尝没有留下令师的把握。 既然佛祖都知道,这是两妖最致命的弱点,可是以前为何没有妖怪如此做呢?道理很简单,没有人能够承受住如此做的后果。 整张十多米长的野餐桌布上,几乎被丁次用妈妈准备的美食放满了。 眼瞅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又要情绪失控进入暴走模式,城门前的卫兵全都面露怒色拔出佩剑。 在重阳仙境的中心地带里遇上这么一座幻阵,而且这幻阵里面既有可能是那些上古修士的洞府,所以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而直接略过。 “臣迎阳街百户郑冰,叩见陛下。”侍卫放行,郑冰一步步来到神鸾殿中,跪倒在地。 感受着空气中还残留着的一丝魔血蚊的气息,方哲他们也是没有敢停留,而是迅速选择了立即远遁而去。 而上品培元丹就多了,一共得到了十七颗上品丹,在上品培元丹中,也是有高低差别的,最好的一颗上品培元丹,有八条极为清晰的丹纹,还有三颗拥有七条清晰丹纹。 有了李梦龙这番话语作为保底,徐贤心里也算是一块石头落地了,毕竟这算是选角里最难的一个角色了,属于吃力不讨好的类型,相对而言主角尽管也麻烦,但是属于幸福的烦恼。 “哪有,哪有,我随便猜的。”张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但他心里却想,如果这个问题他都猜不出来,那前世在基层当的那几年公务员都白干了。 第24章 献计 张灵姝笑眯眯朝陆晴清招手,在她身边还有两张空的椅子,正是为陆晴清和闵珠儿准备的。 此时听到对方话的墨乾坤和马有才没好气的撇撇嘴,说实话这一次他们俩人真的拿眼前的范宇哲族长有些无语。 沈邪点了点头,然后便是不再多言,继续往前飞行,齐魇等人紧随其后。 按照军报上的叙述,这样的战绩似乎的确难以做到。但是一想到那日见到的震撼场景,怀疑的底气似乎又动摇了。 他开始约束魔族,但是即使这样神灵们也不会退去,只以为他恐惧了。 他清楚永福军、张海峰的实力一般,可没想到,他们的表现能差到这种地步,几乎如同在梦游一般,若不是沈洋一直保持打出10环满环的成绩,华夏射箭队根本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乌恩奇和丽娅离开以后,在勇士之翼角斗场的地下室里,影魔姐妹和第一战队的三个倒霉蛋齐刷刷的在伯纳德·肯宁子爵面前跪成了一排。 走到餐桌,伊乐发现桌子上放着两片土司与一杯牛奶,桐乃已经出门了,这应该是桐乃刚刚做的,家里有烤土司机,即使他不会做饭也能简单弄个早餐。 “需要五阶融力结晶,才能够修复,可是,五阶魔兽极其稀缺,我又该上哪儿去找呢?”说着,将领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虽然这一战在陆奇这几人来了之后,算是战胜了,但他依然还是垂头丧气。 随着融力的猛然注入,火焰球再次扩大到了约莫两米的直径,强势直逼尹少明。 从这一天起,齐迹很自觉的没有提及在颛媚儿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甚至连修炼界的任何事情都没讲,每一天,他看着颛媚儿做各种美食,照顾花草还有鱼,然后陪着她去散步。 与此同时,赵阳发现周围其他道者也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他身上。 不仅如此,他还在一旁安慰着家中的另外两人,而关于以后的生活,他更是说,只要他老的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他们母子饿着。 夏末见此状,心里暗暗冷笑,看来自己真的没什么希望了,这公公摆明了要让自己死,可她不明白,她什么时候和这公公有了过节让他如此的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呢? 气浪灼热,他却感觉到自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感觉,血液澎湃,冲撞着肉身肌理,那种感觉比吃了神药还让人兴奋。 花店卖的花都是按照固定的式样来做的,虽然千篇一律,却绝对不会乱七八糟。 张雨菲冷笑道:“我就不走了,我在这等你。”作为公安局分局的局长,难道还怕谁不成? “走吧,大白天的,我倒是想看看,这鬼宅里会不会闹鬼。”赵阳笑着说道。 静,死一般的寂静,整个街道上鸦雀无声,所有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苏牧也接到命令,所有的神域帝国成员防守城墙,驻扎在九区城墙内部,而苏牧本人则是被叫到区府,参加和东岛国的和谈。 既然梅菲特斯没有恶意,鲁滨逊几人商量后,决定让梅菲特斯加入寻找奇遇的行列中。 “大嫂今日去奉恩国公府看烟儿了,我还捎带了她一段路程。”罗学摁着眉心。 可是,身上的酸痛和脸上的青肿,清清楚楚地向她表明,这不是一个梦,这是真的。 武德候有些动摇了,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而且晾她也不敢把这些事说出去,到时候她自己也难辩白。 无声的怒吼在整个宁平市回荡,愤怒和无能为力的情绪化作实质性的伤害,周遭数公里的楼宇、大厦彻底化作了废墟。 饶毅就是那种胸怀天下,为人坦荡的君子,想当年,他为了回国内工作,直接退了北美国籍,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犹豫,至今依然被传为佳话。 可是万山红只丢下这一百两银子就起身走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因为慎敏气势实在是太逼迫人了,就静静的矗立在哪里,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无悲无喜的,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是的。 第二日,武德候当着府内所有人的面宣布,曲辰巳12岁的生辰要大操大办。 鹏鹏本想蹭一蹭过了序章,没想到落了个贝塔教官能布置的最难任务。 在一栋破旧的宾馆里,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人。带头的男人活动一下子筋骨,挺能跑的。 “魔杖都准备好了吗?”路易斯见到两人走过来,立刻对他们说道。 这难不倒路易斯,他伸出手指刮刮耳朵,就收听到了这俩人的窃窃私语。 原本想要转身,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去,却没想到眼前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屏障。 “好好好,你没有哭,是沙子里进了眼睛。”霍星觉顺着毛撸,成功把沈朝朝撸炸毛了。 古枫飞出火海没多久,那根魔箭就从大海深处冲出来,直抵苍穹,把正在恢复的天射出一个窟窿。 叶城好好的在自家别墅里舒舒服服的躺了一个月,那生活真的是,给个皇帝都不换。 面对这种奇异的情况,叶城也只能找个地方停下北上的步伐,打算先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再说。 她的母亲为此请来了一个家教老师。让徐凡大跌眼镜的竟然是齐悦。 “老夫可以帮你打造你想要的那柄陌刀,代价就是,伱要免费帮我抡锤三年!”徐夫人想了想,决定把资本嘴脸贯彻到底。 阴雲走上去拿开弑血剑,眼前的大坑少说也有百米深,最下面的男子气息已经消失了。 此刻在君茶的眼中,碧绿青葱的缘缘树就像是地府的恶鬼,泛着诡谲的绿光,盯着眼前的猎物,想着如何将这难以消化的猎物消化完全。 第25章 挑拨离间 这个变化不断地向前延伸,也就是说,无论迪迦怎么滑,地面永远是光滑的,根本不必担心有突起。 神田空太备受鼓舞的点了点头,接着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又因为顾虑说不出口。 随着工作人员的声音,迪迦周围的四根水晶柱子释放出一道能量,在法阵周围形成一道看不见的墙壁。 “这是定国府的车……荣亲王府,晋王府……也都来了!”幼度一边嘀咕着,一边往前行,终于看到府宅前那块金匾了。“陈国府”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就在沈连城失了最后一点挣扎的力气时,“咚”的一声闷响,唤醒了她的神志。 领着九缪斯走进公司内部,其他员工在看见他后,都纷纷向着这个比他们年轻近十岁的少年鞠躬问好。 说着便变身黑色的迪迦,出现在伊丽莎白号前方,巨大的身躯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朝着美尔巴张开五指,要拦下它。 就在林羽说完想跑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还不知道地点,是以他也只能开口询问了,至于打车去?不好意思,他没钱。 沈连城将脸埋在他怀里,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不着一缕,她觉得羞臊极了。 不过,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吧!经了这件事,他一定不会原谅顾氏。 这么高档的地方,人自然不会很多,能坐在这里喝咖啡的非富即贵,还有很多人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喝这里的一杯咖啡。 罗缜笑睇他一眼:这呆子,自从缂成了这婴戏图,每日介盯着她的肚子傻笑,“宝宝”“宝宝”更是话不离嘴,仿佛直至此时,才真正有了将为人父的自觉。 还是看看齐达内有没有办法破解还在磨合、因为球员配置导致并不完美的枪手的新战术。 “我知道了,那我去了。”经过武田晴信一番安排之后今井兵部转身便走,然而武田晴信却又突然叫住了他。 义安摇摇头,当即回绝:“骏府此时大概也人手紧缺,不能再让区区一个冈崎城牵制兵力,我义安一人足以抵挡织田军的进攻,请骏府方面放心!”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在意氏真的干涉了。 既然在口舌之争上,之心不管是占得上风还是落得下处,都改不了她心中认定,罗缜索性刻意未去出面维护,任由着之心一人对上范畴,就当作是对相公的历炼罢。 此刻两人正在吕义的房间相对无言,显然对于凌云要登门拜访之事,他们都显得一筹莫展。 “还有,吩咐极乐殿的宫人,管好自己的嘴,若再有人胆敢胡言乱语,娘娘定不轻饶!”张万福重重的一声喝斥,大步离去。 一天都是这样悠然自在的度过了,土著的淳朴善良很美,天空偶尔飞过大鸟的景象也很美。 皇太极哈哈大笑:“竟有这么多的蒋干?”君臣二人乘兴豪饮,一壶烧酒转眼又将喝尽了。 “不要。”梁处道脸色大变,想要阻止已经是来不及了,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林飞羽是一个真正无法无天的人物,刚刚来乾烽城,就把柳凡宿打成重伤了。 出乎意料,之前被那玉镯吓到的颜如玉,竟然要跟着叶流殇行动。 到现在才明白,他们这些人全部是猎物,早有猎人为他们设好了陷阱,只等着他们往陷阱里钻了。 无所事事,洛昊眼神不经意看了一眼佐藤美惠,嘴角露出一抹莫名的笑容。 “我又没说不吃,我是有团队精神的,你们都吃了,我也跟着吃!”金田一低声的说着。 “那是五岳神峰?不,不对,那不是。”真龙分身抬头,看到那镇杀而下的形如五岳神峰的山峰,先是疑惑,紧接着就是肯定的摇头。 中间一具干尸是一个男人,脚掌就像鸭掌,但比鸭掌要长,或者说想放大镜下的青蛙脚掌,头部像猿猴。 此人是叶家当代七老爷的次子,用叶流殇的血缘关系而论,也就是他七叔家的孩子。 在一个包里面翻找了一下之后,朱自力拿出了一个略显陈旧的信封。 以前只有在过年的时候可以见到自己的儿子,现在时不时都可以看到顾远了。 之后,丁素梅看着韩志海自己倒满酒,接着两人都端起酒杯。丁素梅二话没说,主动地将酒杯跟志海一碰,遂即就是一饮而尽。 这次行动自己还是欠考虑了,主要还是自己的经验不足导致的,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蓝石大人,你说要对领主大人的安全负责,这话的意思是说,绿台山有谁想要攻击我们吗?”旁边杉也冷冷的问道。 同时也代表了谢岩开始将自己的人脉和人情关系等交给王布益,让他作为自己的代表,推向台前。也是认可了王布益有资格作为自己的武道继承人。 周同和姚大翁得到消息,都匆匆赶到了岳家庄。看到西门庆的这些手下后,周同哈哈大笑,口中连说“老朽无忧也”。 “不必了!长泰县已经落入金军之手,你派出去的将士只恐已然遭遇不测。耶律挞不野留守来信催促我军连夜撤军。”卢彦伦将手中的密信递给了孙延寿。 第26章 平妻 以前收割掉的水稻,稻草都堆放子绿洲外的荒芜中,可谓是无穷无尽。 电视机前的不少人,也被这则寻宝启事吸引,好奇心和八卦之心被点燃,纷纷猜测着这件瓷瓶背后的故事。 “说,这是什么?”林娇瞪着那双大眼睛,从床上拿出一根长头发。 这样也挺好,一次性吃完,免得上顿下顿的做来做去,谁愿意吃剩饭,她也不愿意呀,又不是脑子不好。 赵德海望着周莉莉和周丹丹,依稀里记得,当初她们的实力,连自己也不如。 清风知道,就是这里面的人害得花子墨不能待在皇上身边伺候了,不过他也很清楚,他之所以能来这里伺候,是因为皇上信任他。 话音刚落,墨少筠径直走了过来,同时身边还带来了不少的侍卫。 这些呼喊声充满了思念和激动,仿佛要将多年的离别之情一股脑儿地倾诉出来。 老马觉得陈阳说的有道理,老领导虽然位高权重,但为人确实低调,从不炫耀自己的财富。这次肯把这宝贝拿出来拍卖,估计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关中各族联军,发兵咸阳途中,先遭孟西白三族拦截袭杀,差点被老秦三族打崩。 闵德及其同门或是冷笑,或是讥讽,使得华淑萱咬牙切齿,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连连跺脚,还是拿他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可是后面挺意外的,最后决战黑8的时候,周晓晓一杆进洞拿下了这一局。 唐见心、唐见雄从未见过如此场面,仓皇不知所措。燕霆空有世家公子的美名,这样情形下面,也乱了方寸。丁翊紧皱眉头,很想为师父分忧,却迟迟想不到关键。 云杉坦然跟着牛车去洗心楼。到洗心楼,和一个男人合搬一麻袋白菜进厨房。从厨房出来,经过院子里僻静一角,云杉人落在后面,一个手刀,那男人便倒了。云杉冲出厨房后门,来到隐庄前面的巷子里。 当然,表姐这话是吹牛的,她经常锻炼,而且平时也没见她少吃,可是她身材始终保持得很好,我摸过她的胸部,也看过她裸着的样子,这一点我十分确定。 铁青的脸色,狰狞的面庞,将他作为陈家家主该有的气度、理智、教养,烧的一分不剩。 “那,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外有我!哈哈!”骢毅狂妄的大笑着,这笑声在黑蛟的耳中是那么的刺耳。 南宫雪挥剑招架,但方才与那老人过招时,已消耗过多真气,方才又与李亦杰僵持许久,手腕早是酸麻难当。转到半途,竟然抬不起来。 “报告主席,龙主已经失踪很久了,没有回来的消息!”胡上校敬了个礼道。 “我去你妈的!!”骢毅大吼着将酸辣粉直接盖在了黄哥的脸上。 向少牧望着eve手上一吹就动、完美仿制风车折纸的杀人利器四扇铁箔,陷入了昏昏沉沉的困倦状态,然而下一秒就有人把他拍醒。 在他的前方大地轰隆一片铁骑在一个手持电刃的骑士的带领下缓缓进入了大家的视线。 “高闻到底是怎么了?”感应点这种东西,在这时间空间组感应种最为适合,而他们现成就有一个,且品质有保障,当下不过是丢了而已。 第三局比赛开始,这一次胜世依旧是选择了强势的冲击,战术上和上一把一样,让天蝎绕后然后和影风找机会优先击杀掉明月,因为胜世的人发现明月似乎是整个队伍的关键。 其实他们不算修罗场,两对和一个单身母亲的配置,谁多余不用多说,宋知薇转身就想走。 可是她的身体,却被这样的骚扰,弄的动摇难耐,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拿着一根羽毛在轻撩拨弄她的心口,让她那么的无奈,让她那么的难受。 养不成一个好习惯,总是动不动就半途而废,就这样的意志品质力,还想改变自己? “才不会呢,我怀孕的时候肚子很不明显的。除了最后几个月才稍微明显一点而已。”说道怀孕,郝心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现在智能时代,基本没有人订纸质报纸,只有戚鸿光沿袭了这个习惯,并且影响了陈锦。 身上的寒意让郝萌想连忙换上干衣服,可是他换衣服才不要被别人看着呢,所以他现在乖乖的点头,才能换取最好的结果。 拳到脸前,约克突地脚步一错,西汀只觉眼前一花,约克人消失不见。 第一次出现在联赛中已经是野人2:0火神俱乐部的时候,第三场比赛是纯粹的垃圾时间,野人已经锁定胜局了,双方也都打得很懒散,那场比赛什么都看不出来。 而之所以在探索到十公里的时候提交给任务堂,一是因为只要任务堂确认,他的积分就足以晋升超级佣兵了。二来,也是因为他遇见了一个并非人力所能控制的情况。 王猛把门关好,把佳人轻轻地放在自己简朴到了极致的床上,当然这里对杨颖并不陌生。 与此同时,远在三望山的互助联盟驻地,李建风突然望向了封印点的方向,就在那红光冲天而起之际,他感应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那股熟悉的力量不是别的,正是玄光斩天剑的力量。 然后他找了一片没有人的沼泽地,看着周围比较清静,拿出了自己的大锅,开始熬煮起汤剂来。 以前董志国很狂傲的,哪怕是面对前辈也是直呼其名,像现在这般低声下气还从来没有过。 还有眼前这位,杨以辰转身,望着那张还略显稚嫩眼神却饱经沧桑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扬。 气氛沉默而压抑,双方用一种并不激烈却又针锋相对的方式对峙着。 李楷泽一阵狂喜,老大终于要露两手了,赵倩析则不是十分清楚为什么自己的男人这么兴奋,似乎比第一次见她跳脱衣舞都要来得情不自禁。 第27章 赴约 在昆仑山南边外围地界的清州市,不时有气息恐怖的阴灵自远处飞掠过此地上空,进入那混乱的昆仑山。 于是,他隐藏了宝石,而就在此时史矛革发现了他们,索林不得不奋起对抗,矮人们纷纷来到,只不过他们只有逃命的份。 “nice!”隋宇在心里欢呼一声,立刻将这个追踪到的五毒教之人设定成为主要追踪对象。 “我们必须在那个畜生得手之前从你哥哥手里抢走圆盘。”瓦罗森说道。 死亡冥河一出现后,就化为汹涌的洪流向三眼猫扑来,似是要把它淹没在死亡冥河之中。 房间里并不算安静,154不知从哪个柜子里翻出一个旧的加湿器,搁在茶几上,正发着轻微的声音。这种声音让舒雪的压力没那么大。 离开闻湛和魏秋之后的阮萤还是一肚子火,她把魏秋抱着别的心思接近闻湛的事情告诉了陆逢川。 艾克斯星球的官员们有时候训斥普通老百姓的时候就会说到你们还不知足?你们生活在艾克斯星球足够幸福了!你们看看克星球的那些人,哎,他们假如能过上你们的日子,恐怕他们连想都不正想呢。 他的话音刚落,地面上就降下道道光芒,光芒散去,数不清的邪恶造物阿努比萨斯巨人刷新在战场上,他们是安其拉的守卫,也是安其拉虫族军队的主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还是联系不上凯瑟琳城,不安的情绪在黑鸦堡里蔓延,人们不由得惶惶起来。 到了第二天一早,刘汉福又带领手下继续赶工了,他是个科研狂人,几乎一直全身心的投入在他的工作中,别说现在离国庆长假还有一天,即使到了长假他也巴不得继续工作。 郭淮挺枪跃马飞奔而去,身后步骑一同冲杀,犹如猛虎下山般杀向山下蜀军战阵。 只是因为身体没有遭到完全损毁,加上上位魔物特有的强生命力,能够让她额外再坚持几秒而已。 吕伟达停了下点点头道:“本来我以为我已很恨她了,可是现在她真的就这么去了,我才发现自己这心里……唉!”他说着哽咽起来,又拿起酒杯一饮而下。 墨璃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随处可见红色的丝绸,这些都是为了庆贺慕容家少主的大喜之日,果然是全城都是一片喜意。 这时的琴酒已经完全收敛起了在其他成员面前的冷酷阴郁,礼貌地注视着屏幕上的男人——偶尔会以“斯皮亚图斯”这个代号出现在组织成员面前的boss——他是这个组织里,他唯一会尊敬的存在。 蕾儿点了点头,有些沮丧的说道,明明她和她的伙伴都那么努力了,结果一和别人对战就直接拉胯。 这种时候,古妖也是忍不住的放声冷笑,略微有些苍白的面色,却是跳动着漠然。 几乎在真司声音落下的那一刻,铁面忍者的身影出现在了席多蓝恩的身边,被红光覆盖的前肢高高落下,以无可匹敌之势向着席多蓝恩打去。 诸伏景光刚得到代号,身份上还是安格斯特拉的临时监护人,跟过去的理由和底气更足一点。 我看到了董倩倩,她衣着整齐,美动人的脸蛋上隐隐的带有一丝薄怒,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威严。 李卫东知道不能再坐视不管,向前一步,手一伸,把伸向袁菲的魔爪牢牢挡在了外面。 赵老师不为所动,慢条斯理的拿出一根烟,“啪”的一声,又把烟点燃了。 我大叫了一声,手诀发出一道金黄罡气,不但把那鬼头给击打得顿时无影无踪,连床下被啃食的身影也不见了。 张婷婷的皮肤本来就生得极为白皙,经过沐浴之后,更加显得白里透红,美不胜收。 我额头冒汗,伸入口袋里的手突然变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转过头,我看到了赵老师,他对我微微点了一下头。 对着李卫东点了点头,灵王便走了,金龙王实力不弱,他需要调整一下,让自己保持在巅峰状态,和下属交代几句便去闭关了。 过了几分钟,李卫东从更衣室里面走出来,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亮,跟换装前的形象,判若两人。 胡幺儿的话音刚落,原本飘了聚在一起、脸上表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尴尬的三个阴间伤者,忽然就一齐飘上前来,对着他拜倒在地。那黑阴差失了双腿后,竟是直接用身子匍匐在地上相拜的。 “妾身倒是认为,没有你在的话反而不用担心了。”李雪儿笑着摇摇头。 离开主殿之后,萧让被白若芷派人带到了偏峰大青殿后院里的一间院落里面,这正是白若芷特地安排给萧让用来修炼的地方。 “好了,既然大家都安排妥当了,那我们抓紧离开这个营地!”吃完了食物补充了体力我下了这个命令。 “龙葵,终于可以得到一个二次元的妹纸了吗?”他想要伸手看看到底抽到了什么,但又有些害怕。 她缓缓地将海风城放回到了地上,然后化作人形落到了杜子辕身边。 “我这就去!”莉莉蒂娅意外地和林玉颦关系很不错,倒不如说就没有和林玉颦关系不好的人,她的料理手段真的是一样大杀器。 向森林深处进发,周围的树木开始疯狂的拔高。同样升高的,就是这些突出体面的板状树根。在加上凹凸不平的丘陵地势,一路走来像是翻山越岭。 “不是,不是,你暂时不用嫁给东篱皇子了。皇帝下旨婚期推到三月后。”挽池拍拍手。 第28章 回娘家 白色的t恤,军绿色的裤子,解放鞋,那不是张亚东是谁,和尚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真就不得不服了李成刚,不得不慌忙地踩下了刹车,把轿车微稳稳地停在了张亚东的身前。 把玩着手中的岁月之石,老者之前的愤怒一消而散,这种罕见之物,他也只是听说过,却从未真正见过,如今从林笑手中得到,他心中自然十分乐呵。 任思念的话语很平静,谈不上是气愤也谈不上是高兴,就是那么淡淡的,如凉水一般,却绝对冰得人透骨透心。 白药师好象是想到了这一点,然后问着王予以,他倒是不在意里铁的,是不是还给他以前赊下的旧帐,毕竟那个时候,里铁是真的没有了金币。 为此,众人十分无奈,心中对于林笑的担心越来越重,其他人还好,尤其是紫雨婷,林笑两次救她,如今林笑生死不知,让她心情颇为低沉,本来性格冷漠,如今变得更为冷淡,基本不语,脸色冰寒。 虽然他的目的就只是那个什么玉枕,但是他此时的脸色看着不太对呀。 许愿像一只激昂的母猫一样叫嚣了好一会儿后,米兰喻才反应过来,她那张桃花般艳丽的脸上弯转出动人的笑容。 逄桧动手处理蒋魁,倒不出乎宋铮意外。从蒋魁安排人行刺郭兴嘉来看,显然已经对逄桧生出了异心。而逄桧迟迟没有动蒋魁,是因为蒋魁是他的心腹,掌握了逄桧不少机密,逄桧不得不慎重。 “你才不是人!”被景炎无缘无故的大骂,那个光头特不爽,立即反骂景炎。 无论李俊秀此时的神态看起来有多么的优雅,可那张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却毫不掩示地暴露着他的身体有多么虚弱。 这个水潭清澈明镜,呈月牙状,静静的悬挂在悬崖上。而水潭的下面,就是哗啦啦的瀑布。 萧明只感到什么也听不见了,整个天空似乎都在旋转,眼前的苏蔷薇似乎在大声的跟自己说着什么,但是萧明却怎么也说不出话,呼吸越来越沉重,身上越来越冷,萧明觉得眼皮子好沉,最终还是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数天之后,火海之中响起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接着,一股火风从里面席卷洞口,带起一片灼热气浪。 “你穿得一身黑有什么合理的理由吗?还是只为了造型?”【亚丝娜】坏笑的问道。 但现在却是要影响修为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修为越高,定力就越强,受外物影响的可能性也越低。 “还行吧……明天去学校拿题估一下分就知道了。”林笑笑把自己的东西放到身边的座位缝隙处,忽然觉得自己说完这句话后车内一片奇怪的沉默。 轻轻的念叨了一下,我在阿斯兰·萨拉那期待和兴奋的目光之中,施施然的拉开他身旁的座位做了下来。 宙斯竟然说不是他,那么还有谁能够打得过宙斯吗?因为连宙斯都打不过的人,很明显是打不过老者的。 当一块星辰之心做的星牌被唐锋抓在手中时,梵龙彻底无法淡定了。 且不说刺客的攻击力是全职业内最低的,就单说前期的刺客只有2个技能,一个瞬击、一个潜行。 这几句一出口,连巫瑕自己都觉得有点伤人。但她又找不出更温柔的话来,反正要表达的就是这么个意思。她还有点担心忽然激怒了这个莽汉。 剩下的中品参和下品参,在灵参大会之后鹤族会派出专人收割出售,价格也不会太高。因此若是不追求上品成丹,便可不用参加妖参大会的生死争夺,在一个月的期限内购买活着的现货即可。 掏出地图一看,居然跑出十七公里了,这和前面两点之间的距离可差得有点多。 看到一趟从基隆到中海的航班到达之后,李昊便紧盯着出口,根据杨思雨说的,她爷爷就是从台弯的基隆坐的航班。 这场金光喷射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整整20秒,才结束,天空恢复之前的平静。 虽然她心中并不喜欢叶南二人,但因为秦始的原故,她还是得与叶南二人同行。 吕树愣了半晌,您这话说的太打旁边那些奴隶的脸了吧,您让自己家的奴隶脸往哪放呢。 郑琛珩气恼着,面子上完全的挂不住,郑熙晨这作为完全就是瞧不起他,故意气他逗他玩不是。郑琛珩是在感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轻视,自己都可怜的成为了他的玩物,任由熙晨气他恼他,暗自嘲笑他的拙态。 宁恭见侄子沉默不语,以为他也没办法救自己出去,急的猛摇宁修手臂。 听了苍狼的话,再没有人敢质疑什么,慌忙换了个态度将苏云和王天贵带去医院。苏云看着眼前的形势,知道这对熙晨是没有任何的威胁性了,这才放心的跟着王天贵去了医院,毕竟王天贵的伤却是不轻。 第29章 及时赶来 就在叶倾怀担心他在吏部出了什么差池时,李保全终于将人带来了。 二大妈点点头,将鸡蛋放置在橱柜里,回到饭桌前,与两个儿子一起啃着窝窝头就咸菜。 “晚辈萧让,拜见铁前辈。”萧让不敢怠慢,立刻恭恭敬敬地行礼。 “不,不,能够被商董看上,显然有不平凡之处,我可没有自大到目中无人的地步。”虽然心中很是愤怒,当时脸上任然保持着一丝的笑容。 乡里官官相护,他无处申诉,那到了京中,天子脚下,总该有人能管制这些无法无天之徒了吧。 林一秋作为年轻人,自然是不像他这样容易累,一边笑一边抹了抹鼻子。 而另一边,是平南王带来的近四万禁军,双方遥遥相对,显得十分肃穆庄重。 接着羿岩的后背,四道紫金色的刀芒轰下,直接把羿岩背后的铠甲轰了一个粉碎,羿岩的身体也是被轰得向着地面上急落去。 关于这次遭到伏击,李宁宇其实很想大声骂娘,不过对手明显是在跟他打游击战,所以身为靠游击战发家的李宁宇,是不会傻到自己骂自己的。 正疑惑间,一道石门轰然落下,将三人牢牢困住。紧接着,断崖的火势越加旺盛起來,像是要将整个世界吞噬掉。 杨然的武技迅速,狂战之刀铁战刀的武技也迅速,故而,铁战刀的心中,产生了如同王阳明一模一样的战意,看着杨然,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煞影跟随我近百年了,忠心没有问题,他的功法又尤其擅长遁形和探查,再加上我赐他的匿形符玉和避灵珠,连我都没有信心能够看破他的遁形。”粉袍男子说道。 末了,一脸的震惊和颓败,默默冲着陈大志拱了拱手,行过礼,转身往楼下走去。 “于兄,我和白兄知道你要去干什么,而且也知道你这脾气倔,所以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不过这离别酒你总得赏脸喝一杯吧。”包不同笑道。 “说的哪里话,有我天山派在,哪容得那些绳绳苟苟猖狂。”天山老祖掌桌发怒,大骂徒弟掌门为几个臭钱。丢了江湖人最重的道义。 手术室里面可是无菌坏境,君临这个明显没经过无菌消毒的人走了进来,几个护士当时就有点急了,一个个急忙走了上来想要把君临赶出去。 “……啧,好险。”林希登时松了一口气,待魑魅拉开她的手径自往前走去时,她才吐吐舌头跟了上去。 怒意涌动间林扬周身剑气大盛,宛如一道星河一般直冲夜空,形成了巍巍壮丽的一幕奇观,光眷圣城内无数的人在这一刻都看到了这华丽的若星河般的冲霄剑气。 杨千山望着远去的车队,若有所思,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之后猛的吐出一口烟雾,随着叹口气,又摇了摇头。 五个金丹初期修士闻言,躬身施礼,随后身形一晃地消失不见了。 叶笙笳,你大概不知,在那一刻,我已经给了你闭起眼睛,捂住耳朵的信任。 第一个传送光门出现在华夏境内,可能是华夏建国以来最大的机遇,也可能是华夏建国以来最大的危机。 “就凭你,也敢和我们龙老大作对,简直不知死活!”有人不屑的说道。 “原来凌仙的传承血脉还有这样的来历。”楚歌一惊,不知道凌仙觉醒血脉,领悟巨人之身后会有多强。 可是房间里面漆黑一片,除了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霉味,腐朽的味道。 李飞看了眼被鲜血染红的地面,那都是自己和张伟膝盖上流下的血,幽幽的笑了笑。道。 俞乔仍旧坐在沙发上,看一会儿手机,隔一会儿就去看吊瓶里的水,没一会儿,沈知微又睡着了。 她点点头,拿出手机,在两人的面前打开,毫无意外的瞬间卡屏。 这个年轻人遇事的果断,临场的机智与对陌生环境的掌控能力,都让在职场上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的刘中舟眼前一亮。 四人说干就干,当场就商谈了一些具体的细节。这顿饭一直到很晚,大家才散去。 听到父亲说起这事,容菀汐便顺着父亲的话,说起了这乞骸骨一事。 下一刻,在心火之灵的朗笑声中,他化作漫天赤光散开,这漫天的赤光仿佛有着灵性般,在混沌中浮动,而后汇聚于一处,径直进入了萧炎的丹田处。 一听这话,张雪玲心头也是猛地一惊,赶忙向远处看去。下一秒,她果然看到了几个黑影。可由于距离太远,那些黑影是什么东西倒是看不清了。不过能隐约感觉到它们在来回移动,好像是某种活物。 漪澜宫原本就是未央宫里最华贵的宫室,宽敞明亮不说,一应墙面油漆等,都是整洁如新的。宸王虽说将宫里的摆设都换了,但这里的格局,还是先前的模样,换了摆设之物,其实并未与先前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穆暖曦一听卢路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却也终于有些明白过来了,也许楚临突然那样的朝着她看过来,也是因为这事儿。 君容凡于是上了驾驶座,发动了车子,车子缓缓的驶出了停车场。 听到诗瑶的话,百里子谦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果然,是他想多了。 大战足足进行了三个时辰,如今天已经蒙蒙亮了,但是官军与匈奴兵士的冲击还没有停止。 听到赵逸这话,刚才那些说赵逸有谋反之心的官员,随即转换了角度,说朱大人诬陷忠良,想要颠覆朝廷社稷。 这木炭的温度有几千度,顷刻之间就把他的屁股烫熟了,而且他的那里也碰到了木炭,彻底被废了。 “我能不能再求你帮我一个忙……”下车之前,陈雨曦脸色微红的看向叶铭问道。 第30章 闭门羹 当然了,如果甘草和茯苓的夫君辜负她们,把她们休掉了,她这个做大姐的,是一定不会那么冷血的。出钱好好安置她们,或者给她们再找一个好人家,肯定是不会送她们去什么家庙的。 “怜儿,你已这里留守多时,冷儿他们还需你照顾。让魅珞留下吧。”上善回应。 田生和茂林见梁高山家卖牛羊和鸡,又转卖迎客来,就忍不住询问他,到底是什么原因要这样做。 “阿苳,你家艾公子可有交待何时回来?”她抬头瞧着阿苳,轻声问道。 眸光逼视着他的,许久,薄景菡蓦地挑起秀眉,绯红的唇瓣微微抿成一抹戏谑的弧度,慢慢掀起。 管家也欲言又止的样子,叫莫成宇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后也没有办法,杨砚竹无奈地揉了下她的头顶,走进了等待室。 他冥尸门以控尸炼尸起家,面对这种实力至少不低于神通境的血尸,这控尸之术无效,基本上就是待宰羔羊。 “娘娘,起床了……”喜儿又重复着一个月以来最正常的一件事儿,这大家都在吃午饭了。她这好主子可还没起床呢!不过这王府里的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不过对于舒哲还是算了,他连胸部都已经发育,娘化的程度超过60%,我确实不应该去看他洗澡时的样子。 羽林修泽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双唇抿得紧紧的,显然是抵死不从的表情。 吕尘没有理会那些人的由红转白的脸色,走到了欧以白的身边,“我放你半个月假,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有任何困难,狼族和我都是你的后盾。 风遁螺旋丸的难点不是在于加入性质变化,而是在于加入性质变化之后如何消除强力的风遁给施术者带来的负面影响,普通的螺旋丸稍有不慎就会严重灼伤施术者的皮肤,而风遁螺旋丸则很容易把施术者搞个手残。 权衡了一下得失后,易道人放弃了将清微变成自己的想法,然后直接坐在了地上,不解释,也不收起自己的神通。 在高琦的胸前衣服上,别着一枚校徽,上面清楚的表明了她是隶属于哪个学校的学生。老警察已经在这个城市当值十来年了,自然知道高琦所隶属的学校在哪里。 三人吃完午饭后,也不便在皇城多待,打算直接反悔夕城。值得一题的是,司徒辉还顺路去了一趟王家,与王筠雅道别。看来他与王筠雅的感情,倒是颇为亲密。 只要得到的话,他将不再是一个分身体,而是彻底替代本体,成为那个可以横扫大宇宙、几乎无人可挡的真正的黑暗扎基。 娘娘和加百列虽然认识已久,但是她们之间的关系并非多么好……亦或者说,诞生于这个世界的她们,一个作为神的使者,一个作为扭曲世界的魔神,关系本就不可能好起来。 “我……还可以!”司徒辉的右手已经撑起了他半个身子,但还没有能够将他完全撑起来。 上古凤王叹了一口气,他并不讨厌那些靠自己的努力改变血脉和命运的魔兽,但自己立场如此,也只能如此而为了。 但她不会一直这样,她会飞黄腾达,将这些欺负过她的人都狠狠踩在脚下! 苏澜慧巧舌如簧几句话便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十分为别人着想的圣人。 楼氏集团名誉董事长楼柒的妻子莫染过世,楼柒曾在鹿鸣市海边为她专门买下一个墓园。葬礼就在这个墓园中举行。 苍纹剑域的主神域也是战况最激烈的地方,火光滔天,一阵阵巨响冲天而起,凄惨的叫声已是没入火海之中,一副灾难降临的模样。 这是时间沉淀过的风情,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吸引力,像深夜都市里路过的一只猫,优雅地踮着脚尖,冷眼看着这世间的悲喜离合、痴缠爱恨。 阮棠茫然地抬起头,唇瓣因为被研磨过度而透着不一样的鲜红,看得陆兆辞目光一紧。 实际上,自从她从李义嘴里得知狱龙保安公司是姜玉开的之后,便早想来这里玩了。 他想听听姜玉的想法,如果姜玉想开公司,李义绝对尽全力支持。 抚仙神兽立刻乖巧地回到了湖中心,就好像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平静。 恰好是她拍摄过封面的的时代杂志发行的时候,观众们对苏瑾歌很有好感。 灯光点亮后光明将整个房间照耀的没有一丝阴影,除了人的影子…国产led节能灯值得信赖。 沈滦看着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精英们,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不敢喘大气。 半夜时分,她偷偷离开寝宫,拿先前做出来简易的绳梯,翻过新王后的宫墙,偷偷把一段蚯蚓放在卧室门口。 他的那么多兄弟,都等着他下台,自己才有机会上位。就像当初被废立之时,他的兄弟们都往前挤一样的。 君逸遥刚找到豆华和洛千羽,听到了这声音后,总觉得心底有些怪怪的。差低透不过气来。 他们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秦醉欢,因为秦醉欢在宗门内外惹了不少事,没少得罪十大家族的人。 吸食别人的戾气得杀人,所以这个法子她是不会用的。现在有人免费给她烧香,何乐而不为呢? 雷明成也只是瞎生气,说真的,孩子就是不改,他一点法子也没有,告吧肯定告不赢,孩子姓母的姓,没什么错,毕竟孩子身上有一半是母亲的血缘,到哪儿都说的通。 “什么意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闻言,吴浩有些纳闷的说道,王冬丢人关自己什么事? 李轩轻吐一口浊气,里面果然混杂着几缕灰绿色的毒气,眉头不禁皱了皱。 这不明不白的击倒了他们心中无敌的六剑奴大人,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喽喽。 死在萧峰手中的死体,可绝对不值几百,当时虽然有着几百之术的围困,如果硬抗,萧峰是绝对被淹没,注定没有生机,但是假设说萧峰想走。 第31章 拿她当枪使 沈漓鸢闹事,被刘氏叫去规训的则是沈昭宁。 逍遥院里,沈昭宁看着上方脸色阴沉的刘氏,很是无奈。 “梅姐姐,这空间戒指里面的东西对你有很大的好处吗,你为什么会这么的高兴?”盘宇鸿朝梅雪莲问道。 还好这些日子,唐义和十三姨娘忙着收敛唐家的财产,没有时间去散布谣言。 可能是经常被病痛折磨吧,早早的就消磨了上官瑾言的性子,夜未央一阵心酸。 夜城和他是一路人,陷进一段感情里,不愿意自拔,不想自拔,就算被当头一盆冷水浇醒,他也不愿意清醒。 因为这次公开课,再加上申城大学的给力支持,近乎所有的媒体都停止炮轰刘璘担任申大讲师的事情了。 财政部长罗杰斯大人被悬浮车拖回了医院,送入了高等病房,和他躺在一起的还有他那值得夸赞的好儿子。父子俩时不时的爬起来抢占病房内唯一的厕所,开头还能相互推挤一番,后来干脆都用爬的了。 将邪的出现是以消耗灵魂之力和生命之力为代价,他必须尽量节省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这其实很好理解,去赛车的人是易凌,如果赢了,那二十万和古玉都是易凌的,关这周孟强半毛钱的事儿,有必要这么激动么,所以,这其中一定有鬼。 章顺耸了耸肩膀,一脸郁闷的看着眼前的车子,看着眼前的荒郊野外。好吧!认命了,只能是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短时间内,乾元能想到的就是打价格战,利用封地粮草产量高的优势,挤压流沙国的贸易空间。 “已经到晚上了,吃完饭打印店都关门了,我打印完了回来再吃。”苏婉琪说着就走了出去。 得知雷东摆了庆功宴,龙飞自然不好推脱,所以也只好带着陆雪瑶和林依纯,然后参加了这个庆功宴。 毕竟他也明白,自己初来这个世界,终归还是要先找到一个立足之地。 山顶早就建了几座木屋,乌先生配好葯,让宝昕躺在木盆上熏蒸。 慕容峥见瑾妃态度没有任何的松动,只能几步上前,想从慕容恺身上下手,毕竟阿蛮刚走,房间内嘈杂声不断,他应该没睡过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鏖战,豹魔军已经彻底占据上风,豹魔将能明显感到,对面人族军队的抵挡意志正在日渐削弱。 陈高月也忍不住焦急的询问起来,如果大师傅不在,她们过来的目的就达不到。 袁翠语是可以自由活动的,皇上并未限制她,子安见她也十分顺利。 玄都景天宫。位置京都西面。历来有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山的弥须山。 巨蛇头上顶着的名字就是尘世巨蟒耶梦加得,即疏狂几曾的任务中的神级boss。 二乐和三乐从他身边越过去,却不停的回头看,最后停在了后面的不远处。 “我和你有仇么?”喑落反问她,她怔忡了一会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去,沏壶上好雨雾茶来!”李幕阳引着叶云坐了下来,然后向一旁的秋菊吩咐道。 其实敢这么和纳楚狂说话的人,整个缅甸境内,也只有政府军这边了,波刚自己转身离开了,他前脚离开,后面纳楚狂的一个下属又进来了,他站在纳楚狂边上。 第32章 母凭子贵 沈漓鸢本就孤立无援,无助的很。 鬼帝杨云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回答。这并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三个?云三娘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难道这江湖令还有什么更大的秘密吗? 来到了主墓,这里的装饰和他们最开始看到的一样,墓中间一个棺材,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可见话本子也不是完全管用的。阿束看了那么多话本子,不也一样束手无策。 叶清清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刚看到的就是一双蓝色的瞳孔,很漂亮。 高跟鞋踏击地面那阴魂不散的声音像是催命的符咒,冰冷机械,让颜漠惊悚不已。 “那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如果她不太懦弱,我怎么可能出现呢?”这一刻眉头之间的骄傲,尤其是那一部分骨髓的深邃,与人作对实在是太过想象了。 本指望与董澄汇合后与武胜军一决胜负,不想还没跟董澄汇合,十万大军除早先离开的先锋外,前中后三军皆有损失,尤其是后军的损失最严重,副帅徐京下落不明。 当回到杂货铺的时候,风一下了车就立即进到了店里,坐在椅子上开始休息。从遇到那只虫妖开始,他就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现如今更是能清楚地感觉到心脏不断撞击着自己的胸腔,好像随时会跳出来一样。 霍念笙看着光滑的电梯壁倒映出他们贴合在一起的身影,姿势看起来很亲密,但是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身上的衣服已经买好了,现在必须要让他的发型显得干净利落一些,许凌薇伸手打了一辆车。 “嘿嘿,师叔,这次我是真的山穷水尽了,别无他法只能来求求师叔了。”武思思一脸委屈说道,说完恶狠狠瞪了一眼洛天。 傍晚,刚走路回到租住的地方,我就看到外围墙上,写了一个字:“烂”。而在我这入院前的门上,还有一条狼尾。 “我不想看到你!”许凌薇疯狂地跑开,哭着来到了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 姜胤脸色一沉,南肃王说得没错,如今郑伯父又是……若是他们贸然出击,只怕有去无回。 魂力转盘抽奖,必定获得稀有道具,稀有道具虽然也不错,选择放弃它的理由和放弃魂力点翻倍的机会是一样的。 就连之前在空中飘浮的战争巨兽,也都跟喝了3瓶二锅头一样,拐弯划线的坠落在了林立的高楼之上。 霍念笙顺着沈倦指的方向看去,前面建筑的灯光亮了起来,柔黄色的灯光,很温暖的颜色,但也足够亮。 昨日楚岐传话来翊坤宫,只说今日要与绾妍一起进午膳。她有三四日没见他了,欢喜地从天蒙蒙亮就起来梳妆,神采奕奕地出门,却是蔫蔫而至,她有些气恼——这样热的天,可见秋老虎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那地甲龙为九阶妖兽,虽未渡劫。但头顶犄角已冒尖,若是顺利渡过雷劫,也将是一方能者。 王栋在外院有专门的院子,有时候应酬的晚了,便宿在外院。在大同的时候王栋因为要忙公务,十天里有六七天不回内院的情况也是常见的,因此柳氏也习以为常了,甚至因为她卧病而王栋并没有去崔姨娘的院子而暗自高兴。 第33章 第一个孩子 宋婉凝来的时候,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她了。她要的就是宸晟的一句话,哪怕是几个字也可以。 众人皆是死士,照理来说当是不应考虑其他,只为自家主子搏命便可,可现如今自家主机已是暴毙当场,似乎是没了那再卖命的理由。 我非常相信任何一个鬼怪都难以和五星红旗做较量,即使本领牛逼,修为通天的鬼怪都不能在承载十四亿人口希望的旗帜面前耀武扬威。他们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假借人心中阴晦堕落的一面来进行侵蚀。 苏疯子他这一看,脸色变的阴沉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一股异常尖锐的频率已经罩住了他们所在的区域,那些失控的车辆全都是这些异常频率的功劳。 我倒不迷信,但不能在甘霜还未入土为安的时候我和席湛就急匆匆的扯证结婚。 她伸手拧开了自己手中液体的瓶盖,其他围观的人也发出了一声惊呼。 如今境界高了些,韩林这才隐隐从慕倩身上察觉到一丝隐蔽的气息。 一时之间这些人成了战斗主力,一旦受到人的启发,就会朝着那些可恶的目标而去。 “所有财产一人一半,我这是对你最大的让步!”王敏娟用吼的。 其实,这个东西很不常见,毕竟是那个世界的东西。她现在也只能说是那个世界了。 “我下午会把老师介绍给你们,现在解散!”伊鲁卡尴尬的说道。 地面众人见空中交战,下意识地抬头往上看,霎时便被灼伤了双目,纷纷跪倒在地,手捂着双眼,更有甚者眼睛竟被逼出了血来。 虽然冰霜候并不擅长灵魂攻击手段,但她自问对付一个宇宙炼星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浩南哥经常来找孟羽喝酒,本来孟羽和浩南哥并没有太多话题,但胖子周松离开后,孟羽忽然发现,原来他身边唯一能交心的男人,就只有浩南哥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捡起地上的银针,疯了一样地去扎她手上的穴位,却因双手颤抖,怎么也找不准位置,只能紧紧抓住她的手,试图帮她止血。 宫千竹拉着凤连城跑出船舱,欢喜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岛屿,岛上青山连绵,郁郁葱葱,看起来生机勃勃。 这地乳可以说是星球自然形成的先天宝物,是星球母亲的馈赠,吃了之后,对后天生命简直好处无穷。 “哼,做什么?你欺负我老婆,我当然要你死!”金发光一本正紧地手。 “回去后,将我的口谕传下去!”在青丘,魅雪的话就是圣旨,莫有人敢不从。 那树下早已空无一人,只余漫天桃花依旧在风中静静飞舞,显得莫名有些寂寥苍凉。 要知道这造口业的人可不少,而且很多人也非常喜欢编排一些子虚乌有的香艳绯闻。 最为南方军区负责人,手下管着几十万军人,他可以命令所有人都参加筛选。 之后,她又去看罗承景,罗承景低头啜饮着杯中的酒,陆菀宁没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不过裕郡王脸上流露出的遗憾表情陆菀宁可是看了个真真切切。 只听到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那人闷哼了一声,拔出腰间的匕首朝苏依山斩去。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方分歧越来越大,争执也越来越激烈,让进来的王学政顿时头大。 林禾低声询问,同时观察了四周,发现围观的人不少,但好像除了他们两人,别人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燕琳琅本来还在后院里寻着燕雀,然而人没寻到,反而是听到了燕琳嬛落水的消息。 猿魔炼体功更进一步的陈默,很轻易的就从中分辨出了酒精,呕吐物,还有欢愉过后的腥味。 听到脚步声,陈氏抬头看过去,男人还是她临走时的模样,好似她出去的这几天他一点也不着急,她就像个可有可无的东西,有也罢,无也罢,总是没那么重要的。 大蛇丸穿着手,坐在软垫上,身体随路面坎坷上下起伏,眼睛微眯,感觉再过一会人都要睡着了。 我扭头看秦一恒,一时间没搞懂他的意思。恰好这时墙终于被凿掉了一大块,等我再回过头看外面,就见到我自己蹲了下来,把半个身子试着挤了进来。 池田正松整个晚上都沒有睡着,他一直都在想着萧远山的事情,他现在还不知道萧远山究竟伤的如何,也不知道萧远山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 这厮不知道又是抽什么疯了,苏睿白并不关心他的身上有多少伤疤,可他提出的条件却是诱人的。 “不想吃。”她哑着嗓子迟缓地开口,抱着他颤了颤睫毛,空洞的眼里仍然有泪珠滚落。 刘莹莹最后也只能随着林木宇的要求把东西搬到了林木宇给她安排的职工房子里面,对于男人的关心,刘莹莹感到很是幸福。 我知道什么嘛……庄巧郎甚为无语,但也不敢再说什么撩虎须的话。 问了好几声,顾七少都没有回答她,而是愣愣地看着前方。见周遭没人,幽婆婆也不敢耽误,连忙往锁剑台那边飞去。 格林在诸神中的名字叫林克,他的儿子和孙子,正是格云和格朗。格朗被蓝奥重伤后,便逃到到这里,并且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爷爷。格林也答应孙子,等这次离开诸神空间后,帮他击杀蓝奥,然后再干掉韩斌。 第34章 酒后吐真言 她抹了抹眼泪,爬到山门前跪下,手撑在地面上,一遍遍用力磕着头,白净的额头上沾满血迹,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地上雪白的梨花花瓣。 等到他将这份报告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完了之后,终于忍不住紧皱起了眉头,本来就漆黑如炭的脸色不由黑的更加严重了几分。 虽然尼克弗瑞还没有看到他拯救地球的壮举,但是心理上好歹也得重视一下不是?而且如果真的等到他去拯救地球,尼克弗瑞估计那事情可就真的大了。 画廊不只是靠着卖画挣钱,还有就是得到那些买画的客户资源,可以卖给他们其他的高端产品,画廊无非就是一个媒介罢了。 当老狼王出手偷袭后,狮子座首领和德古拉伯爵并没有第一时间给予支援,而是在谨慎的观察着这一幕的发生。 “因为那个时候整个山洞到处都是狂暴的天地之力,跨入一步也会变得粉身碎骨。”麒麟说道。 “急步!”林枫给自己加了一个技能,纵身跳跃,甩开这股毒液,并且再次跟通灵巨蜥拉开一点距离。 其实余万也不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接到了方风和正涛的电话,他们地区出现了事情,所以不能给余万祝寿了。 天赐一楞,他知道王坤指的是什么,此时的王坤也很有意味的看着天赐。 那么七彩莲花,七彩葫芦籽都是哪儿来的?要是弄不到七彩莲花,能弄到一枚七彩葫芦籽回去也行,种出七个葫芦娃,悉心培养,绝对能成为邱明的好帮手。 而眼下,摆在他面前的一部部瑰宝级别的秘籍、功法就是他这一次的收获。 随即,两艘飞船丝毫不留恋,缓缓调转方向,向未知的宇宙深入驶去。 三九天劫层次强者的力量,瞬间展现,让林妖妖这一刻,忽然就变成了天地间唯一的焦点。 原以为是带着愧疚之心来忏悔,言语中全是暗含各种威胁和如侮辱的话。 高庆点了点头,他的确很想知道究竟是谁能够抢在自己的前面,这条大腿原本是属于高庆的,可是现在却被人捷途先登,叫他如何不生气? 娜美从会议室冲出来后就溜达到了训练场上,低着头嘴里一边骂着孟起,一边一脚一脚地踢着地面,不过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沈碧俦的手开始发抖,慕程的话像在她的心中投下巨石,掀起千重巨浪,她连带着唇都是发抖的,慕程的脸色越平静,她就越发的明白到,自己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先撤回地下室,我马上就到!等我一起杀出去!”古擎在回复机里回道。 誉总仍然没有说话,不过他猜到了大隆的任务应该完成了,上官兰萱没有带回那就是已经被结果了。 但那个魏平安不懂得让步,半夜偷偷跑去截住了他们,然后李青和王磊连同几个护送的警卫士兵,都一起消失了。 那个帝天神卫发出凄厉的惨叫,摔倒在地上,下一刻,另外一只兽爪伸出,对着那个青年脑袋一抓,那个帝天神卫的叫声戛然而止。 “哎呀”吃了东西走出来时,一阵风吹来,晚秋被风沙迷了眼,不由叫了一声。 “这可不是好兆头,你还是要学会和同学相处,多锻炼你的社交能力,不能遇到问题就选择逃避”肖楚不赞同地看着她。 至于为什么他现在钓到了二条了呢,那是因为这里可以说他是第一个能钓那么长时间的,这钓的越长时间,那成功率也大不是,在加上这里根本就没被钓出去一条鱼,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尖细阴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夏晚竹更不敢从阎玄俟怀中出来。 “哪里是我瞎想!老大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江浩心里委屈。 “你是说国家首长沈寒宸,忘了告诉你了,今天就是他把我救出密室,亲自开车送我来法院的。害你出丑的空城计也是他替我想的主意。”安雪沫直言不讳。 月尘只蜻蜓点水地在他唇畔一吻,含笑的眉眼让重凰有一种可怕的错觉。 被他一下下送上云端,凌晚所有的怨气烟消云散,余下的只有愉悦。 在暖暖离开之后,上官素素目光就落在了苏乐的身上,对着苏乐说道:“关于之前的事情,我知道,是我的错,是我对你有一些误会了,当初那个新闻,不是你爆料出来的!”因为上官素素也是听说,好似是牧子安做的事情。 郑枫:宜都派一个得力副将去就行了,孙策就算攻下宜都,也不敢上岸作战,他敢孤军深入,我相信你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一时间我在会场里有点失神,只朦朦胧胧的听见拍卖师一直喊价格,敲锤。 如果你为了离开,通过诈死骗了一些人,其中还包括很关心的你朋友,那你一定会很害怕再见到那些被你骗过的朋友。 “不怎么样,只是让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必须听刘川的,而且,如果等会儿有人要带走我的话,也请你自己说说情况!”白仙道。 第35章 换药 “姐姐,看来二公子不欢迎我,我这便走了!父亲那边你自己去交代!” 还不忘摆出沈父来施压。 殊不知,沈昭宁根本就不怕沈父,之所以示弱不过是有自己的筹谋罢了。 散人大军眼见狼族不放过他们,但却给了另一条出路,于是纷纷愤慨地杀向了讨伐军,数万散人就这么被狼族策反,反过来对付讨伐军。 “喂!臭老头,你以为这是修真世界呢?还天劫。“郝强觉得独孤渊的话越来越不靠谱,完全解释不通好吧? 看着白夜那副疯狂的表情,玉藻前知道,自己这会怕是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汝欢并未发现出剑有着些许偏移,许是她惊闻修泽身死情绪震动下出手歪了,又许是内心深处对于风绝尘方才那似是而非的承认有着疑惑。不过怎样都好,她绝不会相信是什么不舍得。 桃花香是淡粉色的烟气,闻着清清凉凉,还带着一丝甜味。这烟气吸入体内,再用神识内照,就很清楚的看到一道粉气附在内脏上,正一点点的往里面侵入。 龙秋只是不说话,慢悠悠的走到了宿舍楼下。楼下冷清,只有两对情侣在暗光处搂搂抱抱,难舍难分。 “破灭魔人和波动生命体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奈克欧特不由得气愤的看着他们,他们精英般的实力可以与盖亚和阿古茹匹敌,这时出现无疑是让他们的胜算减少了一半。 首先要找到赛罗才行,赛罗现在应该按奥特手镯的指引去了行星阿奴,至于后面的剧情飞羽记不得多少了,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在下慕容紫英,昆仑琼华派弟子。”那人礼貌的说出了自己的姓名和来历。 知道筱雪肯定不好意思直接拒绝自己,说出了这些话不是让她为难吗。 看着他势疾如风的刀法,我满意地点点头,一开始若不是他的刀法让我欣赏,我也不会收他做子臣。 岳珊珊脑袋一歪,她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家爷这话听起来有些期待的意思,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语气不太对,岳海利用力的咳嗽了几声,将语气恢复了正常。 我大步往回走,走进府邸大门的时候夹着风,竟将沉重的大门也晃动了一下,门口的守卫见着我一脸怒气,立刻露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也是有点眼力见,知道这时候无论谁惹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我说,你那右四叔就是一条狗,还是一条一根筋的傻狗!”暗无涯见云晓终于有了反应,他再次一字一顿的道。 飒沓风听到声音,冲过来我这边,一手搭在我肩膀,一边伸长脖子往远处眺望,但见山顶浓烟滚滚,他跳下去,一柄长刀在下面的尘烟中耀出白光,打斗的声音与他兴奋的吼叫不断传来,我在云上悠悠地等他闹完。 “你的意思是,在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里,他跑出了十公里多?”凯特琳难以置信地呆呆看着杜飞。 “我还没有准备换地图,洛郡是基本盘,我需要将它经略好后才考虑换地图,否则,动用关系时都不知道要找哪个”。 情况依旧是跟上一把没有什么变化,对面的赵信在面对这只穿梭在他野区神出鬼没的老鼠,仅仅是在一级的时候拿到一个红buff,却在打三狼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老鼠残忍杀死在野区,交出了一血。 第36章 宁夫人有孕 张震的用意很明显,不直接提供货一是免去质量可能产生的纠纷,二是表明自己有二代和更好的后续研究计划,自然是要来插足军工业了。 滔滔的火海汇聚起来,形成一团巨大的火球,置身于火球内部的神王梅卡尔,只感到自己好似正被熔炉火焰烘烤,身体已经在蒸发了,就连最后仅剩的,用来握紧大棒子的那条手臂,也开始碳化。 而之所以两姊妹跟烈猫的关系不怎么好,那也是有原因的,说是因为她们姊妹本身,就是跟烈猫同父不同母,其实烈猫的母亲,才本身应该是正室。 光团如炮弹般,从门户之中冲射,并集中了空间节点,瞬间就看见空间节点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 进门以后,先是踹了几脚离门口最近的狗眼,跟着就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打算将狗眼翻转过来。 在那片世界中,刘海同样看到了陈玉娇的身影。之后,狂龙神帝和清心娘娘飞别从刘海和陈玉娇的身体内飘出,化为一龙一凤,相互追随戏弄之后,又化为七彩的能量,被刘海和陈玉娇所吸收。 看到此光芒的出现,郭融、何立、刘撼三人立刻露出了激动的神色,纷纷站起了身。而郭峰也似是期望着什么一般,看向了那血色光幕。 另外一个,是大师姐!师傅还想卖关子,但李庆元却已经猜到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儿,王朗没来由的探头在赵美丽的唇上点了一下,就在对方正气呼呼的抹嘴时候,一把抱住赵美丽。 墨无缺放出了一只冰蓝色的大鸟,北风呼啸中,急冻鸟的身影出现,天空开始降下冰霜。 一级工资就是六百块,也就是传送三次纸条嘛,就是打车去传纸条也不远。 “哈哈哈,宣冉守绪,莫非你是糊涂了,十万手拿刀剑的反贼怎么能和城中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相比。十万反军和赫撵那是死有余辜,死不足惜!”萧昊天残忍的说道。 心底的酸楚顿时沉沉地泛上罗玄唇边,化作了苦笑一抹,他起身离开武乙巽。 被再一次叫大嫂的时候冯青的脸也微微的红了,她所求的不就是可以和李嚣在一起么?无论李嚣走的路是多么黑暗,她要和他一起,她可以为他死。 北面的大片土地是属于北漠的。而南诏国还不算糟糕。从河北往南的一大片土地而包括自己这个时代云南全镜。贵州、四川、都是南诏的。 伊潵希沒有來得及回味这如花般笑容的意味。突然双眼瞪圆。不可思议的盯着颜紫洛。 冯纪凭那天来陪她了,主要帮她拎东西下楼,杨母则负责扶着她的手,让她好好走路。 诗敏躺在床上,杨修杰轻轻的摸着诗敏那红肿的眼睛,还有他一个耳光的地方,他的心真的是痛楚到了极点。 楚翘只觉得只在一瞬间,人就倒在地摊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疼得好像自己的脸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疼痛从脸部一直蔓延到头部,火辣的痛伴着麻的感觉,口腔中有一股血的甜味在蔓延着。 雷雨并没有从那火狼气息之中感受到一丝王气,心中压力减少一分,这样的话还足以让他动用底牌。 “撤退!”一个白皮肤的西洋人向其他人发出命令。车子“轰”的一声向远处疾驰而去。 第六师团又称熊本师团,兵源悉数是熊本子弟。他们几天不打打杀杀就手痒,周围没个敌人与之对阵,晚上都睡不好觉。 另外,近闻你身边常有一些人,左右你的手脚。你是与我们作战的名将,为何还被他人左右?中国有句古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希望你三思。 念云十分惊喜,忙问是谁做的饭菜,才知道是李淳特地从西市寻来的楚人厨子,想必又是玉竹和重楼说与他知道的。 侍卫长深吸了口气,让一旁的侍卫队中的侍卫散出去查看一翻,确定只有一处有问题,其他都没事,当下,他也是深深的看了夜倾城一眼,带着人离开。 事实上,大唐已经有好几十年的时间没有过和亲的公主了。对于两国的邦交来说,是时候该再一次派公主过去和亲了,而且,回鹘如今的国力十分强盛,对于已经今非昔比的大唐来说,和亲并非坏事。 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高中刚毕业,段位青铜五,讲话都有点唯唯诺诺的少年。 “会外族功法不一定就是奸细,不能被我反杀对方而夺来的么?”凌少天反驳道。 天兽涎香点燃的瞬间,八方岭内,咆哮声如热水般沸腾起来,一层叠一层,响彻林间。 就在此时,孔灵居所处之地,一道纹力光柱冲天而起,引得天地共鸣。 无论是矮冬还是韩骁,他们都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即使矮冬阴沉乖戾,也至少还是刑警。已经死了两个了,难道真的要像徐江伦所说的要他们全都死吗?为秋月白陪葬? 我只好打了一个哈哈,对李安说,“这一次你把我们叫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好奇地问李安。 岗远科远情羽秘学最所克术陌“这就是虚无老道,一个偏执到极点的老头儿,今日少延,我就同你讲述讲述这个虚无老道的事情。”上峰老道摆了摆脑袋,朝向少延讲到。 第37章 道歉 素来高傲自大的刘氏脸带笑意,拉着二夫人坐下,好言相劝:“弟妹,凡事三思而后行,切莫冲动,此事的确是鸢儿那孩子不对,我这便唤她前来,你想如何都行。” 他们两人传送进来的时候刚好出现在了同一个点,所以两人就一起出来寻找陆炎等人。 此时因为六人的突破,导致了附近方圆数百米的天地灵气都汇聚到了陆炎的院子中。 “贱贱,冰坨子,救命!救命呀!”大丫绕着一颗颗大叔遛弯儿地跑,后面的大物件也追着大丫的脚步追。 一双大眼宛若星辰,又黑又亮。而刚刚那么一笑,却又仿若新月,十分可爱。 要打就好好的打一仗,要让这些蛮人知道,西汉不是你想侵犯就侵犯的。希望父王的兵早日抵达。 “胡神医可有把握吗?”庄凘宸看他脸色不怎么好,还以为是为了苍怜的身子,不免担心。 庄凘宸没做声,他看见了廖嫔的隐忍不发,也看见了茕瑟的憋不住话。如果这件事情不是苍怜做的,这主仆俩何故跑到他面前来做这样的戏。能落下什么好处? 在王腾眼中,他看到杀伐果断的冷漠,如果不做的话,王腾真的很有可能,当场将他杀了。 忍着心里的愤怒,岑慕凝保持着镇定打开了面前梳妆台上的妆奁。妆奁里面,都是四姨夫人的饰物,看上去光线夺目,比从前用的好多了。 金思雨听到收银员的话,气的直跺脚,打开包正准备拿出手机,让人送钱过来的时候,摸到了顾寒留下来的纸袋子。 凌晨和陈蓝在外面聊着,少了那些烦人的苍蝇,品着红酒聊着天,倒是很惬意。 陆广攥着军刺一步上前,同时高强一刀奔着陆广的脑袋砍了过来。 不知不觉中几人来到院外,推开门走了进去,正好看到夏幽、昊天、云龙、刑天等人正在院内凉亭出闲聊。 夏幽嘴角一笑暗自庆幸的时候,却陡然间发现一个特大号的冰锥直奔他而来。 杜雯雯把东西放下之后她看着程娇说道,“你在做菜吗?,走吧!我和你一起去。”程娇微笑的看着她点点头,两人就这样走进了厨房里。 他连忙躺在床上,装出一副熟睡的模样,想要看神智远又在玩什么花招。 混混打扮的人伸手指向萧秋雨,被萧秋雨强大的气势深深的吸引,好像在看神佛一样崇拜。 李世民真气急了,浑身颤抖,也顾不上皇帝的颜面了,冲上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北美有过,欧洲有过,台湾也有过,可是为什么大陆却难找出这样的战队呢?纪元眉头越皱越深。 “擦,伤害真jb高!”秦龙见对方一个q技能就让自己损失了四分之一的血量,脸色顿时一黑,开始磕起红药,说不定接来下就要拼一波,可不是节省的时候,安妮可就苦逼了,他的消耗品早就用完了,现在只能干瞪眼。 “你的意思,苏联人会在这个时候隔岸观火,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冷如霜道。 远征军的先锋部队刚刚打算驻扎下來,忽然收到了前面斥候的紧急情报。 也正是官方军队的调离,以至于皇朝与这次悟道大比没有直接联系,随着悟道大比出事三个时辰后,中山皇才得到那条堪称震惊整个皇朝的大事件。 第38章 沈母病重 回到院落,她便拉着裴文轩,“今夜陪我,可好?” 王佳宁有了身孕,她也该努努力了。 如风点了点头,随后一身玄王境七阶的实力爆发出来,恶狠狠的说道。 是他太傻、太天真,以为上次续期那么轻松,只不过涨了价钱而已,就没多留个心眼,现在怎么办好? 沐血峰上,汇拢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但都只是远离围绕在四周,还好这沐血峰上空旷无比,不然还真难融入这么多的人。 换好衣服,准备下楼时,听到青玉姨震耳欲聋的惨叫!声音是从二楼传出的。 陆判哥哥的话没问完,一条金灿灿的龙尾朝他扫来,被他闪过去了,接着又竖起巨身向他扑来。 龙洛道:“我与前辈一样,也经历过亲人的离别,这事情在自己身上自己往往是一个局内之人,永远看不透彻那繁复的人情”。 痴痴呆呆的鬼魅恢复了正常,张飞杀岳飞,杀得满天飞。我幻长手臂把张恋兰提到屋顶,打架是男人们的事,况且以她的战斗力,还是不战为妙。 听到“五彩瘴气”四个字,阳云汉和上官碧霄脸上也是色变。原来这山洞内非虹非霞,香气逼人的雾气竟然就是传说中的“五彩瘴气”。 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实实在在一番话让这些海盗们感觉很合他们的胃口,这才是一个海盗说出来的话。 这家伙刚说完,安妮连忙捂住嘴巴走到一边偷笑去了≡越听了这话差得气得吐血,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也许在这家伙的眼里他的手就是爪子这个称呼。 林枫的大地咆哮,什么建筑不能摧毁?而且是直接从根基摧毁,什么房子吞噬之炎点不着?在林枫魔法的打击下,守卫营成了世界末日的现场。 刀白凤闻言,哭得更厉害。叶枫郁闷,怎么事情发展成这样了,若是刀白凤硬气一点,再挣扎一下,反抗一下,叶枫实力一恢复,二话不说就把刀白凤给宰了。 在以前的时候,白清炎还觉得自己光是加基础点实在是不够拉风。//百度搜索://看看人家别的人,说什么也点出了个大招,一边喊着“超级无敌我爱你”或者“终极膀胱剑”说不定感觉还真的很不错。 等回头看时,却见原本卫金凤与卫天秀与阴魂首领激战之处,此时只剩下卫金凤一人正在独自强撑着与其搏杀,看其神情简直已是状似疯狂,招招都是搏命的招式,根本已不是在厮杀而是拼命了。 丝柔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白清炎还是有些不放心,将丝柔的手硬是拿了过来。果不其然,虽然已经重新戴上了手套。但是还有些渗血。 终于,在四周围观者的注视下,卫紫十分狼狈的倒在地上,连续翻了好几个滚之后,这才停留在一个看起来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弟子脚下。 “诶?那个……我也不是太清楚,好像是有的……”夏洛特被突然问到这种问题,显然一下子被问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 钟灵很想再靠近一点,看得更仔细,但想到叶枫的嘱咐和自己的三脚猫功夫,生怕一动弹就会惊动莽牯朱蛤。